很多时候,姨夫和大姨坐在院中的桃树下,姨夫摇着一把扇子,大姨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两个人不说一句话能坐一下午,似乎他们对这样干巴巴地坐着极感兴趣
大约是周六放学后,我进了大姨家的院子
这个近郊的院子和他们的几间平房对我们农村而言过于寒酸,可是对城里而言又过于奢侈
姨夫和大姨见了我,似乎也意识到这样长时间坐下去也是不对的,便如梦初醒一般,先后从桃树下立起身,前者翻看当天送来的《人民日报》和《甘肃日报》,后者去厨房做饭
姨夫在翻看报纸的时候会冷不丁说:出事了!稍顷,又淡淡地说,出事了!没人理他——事实上院子中只有我们三个人,偶尔也包括表哥——连我也不理他
我曾经被姨夫“出事了”的警语惊得打了个激凌,跑去一看,原来报上称,一只大熊猫难产了
终于他把他摘来的野菜养大了猪,他也就能够去上学了
当他第一天去学校报到时,他没有书包,用手拿着几本书,笔也是人家用过的剩下来的笔头
但这也总算是有了,比用煤炭写更好就是
由于他看上去比别的同学大好多,同学也就都欺负他了,他很老实,从不反抗的
特别是第一次的考试由于他一开始的基础很差考了个班上的倒数第一
这下同学可是把他给笑坏了呀!一张张带着讽刺的脸向他侵来呀!他可是躲都来不及,同学拿着他的试卷到处传
最后试卷在空中飞了起来,掉在地上别人踩了没有人帮他拾起来
当他拿着那张看不清里面的字的试卷的时候他哭了,哭的很伤心
那时他就发誓要好好学习要超过他们
他做到了,是他的志气让他自己有了动力
他在后来的门门课上都是第一或者第二
最后他以优异的成绩被保送到了重点高中去了
而那些曾经笑过他的人都没考上,嘴着南下打工热都一批一批的招到那里去做苦力了
回来的时候一个个都是黑着脸,瘦瘦的
后来在村里见到野雨时人人都说他有出息,考上了大学,以后可能能够做官的
他也只是笑笑一笑就走了
不属于你的,属于你的,都要篡夺,这是一种存在的规则一种人命的搏斗;不该停止的,该停止的,都要保护,这是对他人的敬仰也是对本人的敬仰
人生最大的苦楚即是精神没有归属
尽管你知不知觉,承不供认
心存优美,则无可恼;心存慈爱,则无可爱之人
无能为力或为生活奔波,就是理直气壮的理由吗?现在呢,他们过得怎么样,又好多时间不联系了,但愿你过得比我好,H这样对我说,F也是这样对我说
静静地站在阳台凝视,在万家灯火闪烁中,看到楼角升起一轮昏黄的圆月,灰暗的云彩遮住了又拨开了,月光下的夜空就一明一暗
远处传来车声、狗吠以及断断续续的琴声
“很久以前”,往昔的岁月都算很久以前吗?所有远去的往事象潮水般扑面而来,一时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今夕何夕
忽然琴声一转,我听到是《再回首》犹疑的、怜惜的旋律,在夜色里不甘心地纠缠着,要极力抓住过去么?楼角的月亮渐渐沉下去,只有琴声在寂静的夜里诉说着旧梦,不肯远去
天知道为什么,我没有那种魄力去维护这个美丽的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