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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在雨中向目的地出发
出了市区,雨就小了,我开始相信旅行社的话,也开始在心里憧憬着草原的景色
来内蒙古四年了,却因为公司的事情而一直没去过草原,这次要不是外地朋友的到来,也许我还蜗居在都市的钢筋丛林中
/> 我的友谊充满时代的单薄性
一 1985年,两个女人的肚皮不约而同的膨胀,我和宋志涛在肚子里摩拳擦掌,争先恐后的比赛谁先蹦出来
那时已不流行指腹为婚,更何况我们都被赋予了传统接代的重任
最后还是宋志涛快了我半拍,趁他妈割草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滑了出来
而我呢,在肚子里捶胸顿足,呼天啸地的往外爬,五天之后方见人世
1岁的时候我们在一起爬啊爬;2岁的时候我们在一起叫啊叫;到3岁我们已经学会分享同一支棒棒糖
4岁我们翻山越岭的拾柴禾,用一捆五毛的高价卖给志涛的爷爷;5岁我们一起上幼儿园,一起被人打,被人踢;6岁我咬了人一口,志涛踢人一脚,然后一起跑;7岁我上小学一年级,志涛得了小儿麻痹症,失学在家;8岁我教志涛数数,数到十,志涛拿出画片,我们一起睹博;9岁他成功的策划了一起偷窃,我指责的同时分了一杯羹;10岁他已经不能走路,我帮他写了一封信,写给他远方的表哥;11岁我当面欺服了当面欺服他的两个小孩;12岁我羞涩的送他一张生日贺卡,五天后,他托母亲捎给我三个煮鸡蛋;13岁他用扑克收编了两个下属,我则背他硕大的身体走过街串过巷;14岁他给我讲自己的鬼故事,听得我胆颤心惊;15岁,他的小屋已经浸满尿躁加腐败味,失去了两个下属;我读初三,最后一次见他是午后,我看到他跌倒在地,四肢乱划着企图爬起来,双脸胀得通红,双眼溢满无助,像一只翻壳的乌龟般无助绝望
1999年11月19日,我的这位兄弟猝然离开了我们,享年15虚岁
只有我和他的父母一起悲伤
他死前我曾懵懂的想如果他死了要去烧点画片,扔几副扑克,但当时我太恐惧,太忧伤了,连见他最后一面都不敢
丧事办得急躁而冷清,次日清晨就将他埋了
我透过窗户走到送葬的队伍:穿着硕大孝服的他的妹妹,拿着招魂幡;端着灵牌嘻笑的他的堂弟;四个人抬着用旧本拼揍的棺木;后面有一个抱着钱纸的中年男子
如此冷清,如此凄凉
那天我伏在窗口想,我失去了,最原始的兄弟
二 我的第二个兄弟,睹友,刘义
1992年,父亲光荣下岗,从此开始了声色犬马的嗜睹生涯
刘义的父亲是我的父亲的兄弟,睹局就设在刘伯伯家中
那年月,父亲们在堂屋里大睹,我们就在卧室中小睹
我们卧在床上,玩扑克,睹筹大抵都是些画片,扑克,玻璃球之类的杂物
后来这些东西贬值了,我们也学会拾废铁,摸螺蛳来赚取零花钱,就睹钱
那个时候,父辈们的睹博开始往一个更热闹的地方转移
我们登上大雅之堂,堂而皇之的围在桌子上,像父辈般大口喝水,大声叫骂,把牌掷得嚓嚓有声,刘义等吸上烟火,仍然如大人般把堂屋搞得乌烟瘴气
那时我们在一起最大的愿望,莫过于快些长大,然后我们能够光明正大的走出小睹局,遍布四野睹遍天下
钱输光了,就直接睹还没来及卖的废铁,睹刚摸上来的螺蛳
所以常常会有四五个青年冒着大太阳去摸螺蛳,然到后刘义家歇一歇,歇后口袋里螺蛳的格局就会发生巨变
那些赢了钱的家伙,往往提着空口袋回家,像父母抱怨道:“啊,天真热!螺蛳一只都没摸到!” 我不吸烟,但却时刻注视家中访客扔下的烟屁股
有一次,我身无分文,只身带着十只红梅烟头,空手套白狼,硬是把刘义一行的螺蛳卷入囊中
在他们那些嗜烟族里,一支红梅烟火,可以兑换价值五分钱的睹筹
而一只大海螺,撑破天也就六分钱
虽然在睹桌上我们斤斤计较,分毫必争,但在现实生活中我们无比慷慨
最值得回味的是刘义亲手烧烤的白鲢,那香中带鲜,鲜中带嫩,嫩中带脆,脆中带醉
一鱼终飨,四座皆醉
刘义带我这个知识分子上山岭偷过豆,下秧田摸过鱼,爬树掏过鸟蛋,翻墙逃过学,河边游过泳,墓中采过菇,乡村乐趣,其乐无穷
按照我上面的叙述,似乎我和刘义只是酒肉朋友
但实际上远非如此
我们在一起的不羁、叛徒、年少青狂,匪类痞意,都是青春中最美好的见证,回忆起来其味也甘,其意也香
后来我们都理智了,不打牌了,在一起就呼天海地的大聊
2000年,我读了高中,刘义复读初三,一年后仍然不济,转而入伍
2003年我上了大学,春节回家时,他已经退伍于家
刘义穿着一件军大衣,英俊魁梧,两年多不见,他已经仪表堂堂,气宇非凡
此事以后再表
三 我的第三个兄弟,来自小学
戴小天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初来乍到就受老师青睐,当了整整六年班长
后来又被初中的老师喜欢,又着实的领导了我们三年
毫不夸张的说,戴小天是我从小学到初中的偶像
那时候我常常对人宣称:我第一崇拜戴小天,第二崇拜刘德华——原因戴小天也崇拜刘德华
近朱者赤,我用对戴小天的崇拜,依葫芦画瓢,结果学会了正楷字,作文学会了煽情的比喻,成绩也一直高居榜眼
这样死气沉沉的排名的终结于我的第四个兄弟,项北
项北初二转到班上的第一次考试,就把我挤向了探花,比第一名戴小天只差一分
从此三甲结拜为“界牌三‘剑’客”,状元戴小北人称“好剑”,榜眼项北自称“银剑”,我心甘情愿自号“下剑”
三剑客将我的初中带入黄金时代
小学在戴小天友谊独木难支中形成的自闭症土崩瓦解,我们三个侃侃而谈,插科打诨,呼风唤雨,上解天文,下通地理,时不时分析一下生殖器,生活过得极为滋润
最令人称道的是,我们优势互补,三三考向县城最好的高中
继续夯实我们的友谊生涯
四 我高中也结交了一个兄弟
辛锐对我友谊的介入,彻底洗濯掉我的纯洁,把我推向盛世的纷乱
辛锐个头不高,但目光坚硬,特别是某个地方特别突出:)
辛锐早些年随养蜂的父母走南闯北,积累了大量了生活阅历与性知识,面对初生牛犊的我的憨厚,辛锐毫不保留对我倾倒他的见闻,并且邀我同试
辛锐常说:“人这一辈子,不能够太窝囊,你丫别学傻了
” 在辛锐的带领下,我看过一次通宵的XX电影,第二天起来痘痘就开始在脸上疯长,以致到了大学,已是满脸沧桑
我打过台球,并且常为最高纪录126分而津津乐道,不过假如是正的该多好啊,我直接靠它吃饭得了
此外,溜冰,K歌,上网,游泳甚至交笔友都一一尝试了
每个周六,我们总要沿着清溪河岸边走上四五里,踱过晃晃悠悠的吊桥,向桃花山深处进发
爬上山头,看日落,再看那些老头下两盘棋,故作忧伤的仰望会儿黑夜,辛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采上两朵公园的瑰玫,踏着晃晃悠悠的桥回到城区
看会儿平静河面上倒映的灯光,扔几块石头以示叛逆,就到我们的老窝,人禾网吧上通宵
辛锐在寝室极具“媚”色
随便披上一件道具就能演出一着维妙维肖的剧目
这家伙声带宽广,一会儿装女人高声尖叫,一会儿学老头气喘,一会又能把自己变成婴儿,当然他最擅长的还是黄片里的言浪语
我一直认为,这家伙是个演员天才,不去美视学校算是浪费了
另一个朋友却说,不,辛锐是个天才,不去当五十只马糟蹋了性服务行业,我深以为然
我是一个诗歌路上的学步者,年龄和地域的差异使我不能直面诗人内心的秘密
但是,通过那些充满西部阳光和大漠风尘的诗句,仍然能够感受到诗人方健荣日日夜夜在敦煌这片闪耀着艺术光芒的土地上的浅唱低吟以及来自灵魂深处的信徒般的倾诉,他没有因"敦煌的小城此时一片喧嚣"而远离陪伴那片使自己灵魂得以安详的圣地,没有因
再有不许还家过年的,真是“独在外乡为异客,每逢节令倍思亲
”她们不许还家过年,该当是有因为的,她们的处事离不开她们
也即是说,在生存中有很多须要扶助的人们离不开她们
固然,她们人不在教过年,但她们的心仍旧想还家过年
嘻嘻,云峰,山高峡逼映月小,绝,太绝了
我爱好,感动你给我写的诗!嗯,即是小丫两字发觉有点,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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