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从那儿过程时,我只能带着满眼的渴求与深深的可惜看一眼大麻子,再也不敢遽然去摘了
读《临水照花人》之前,在我的想象中,张爱玲写稿子,该是穿着质感异常好、异常华丽、异常柔软的绸缎衣裳,非常舒适地坐在金黄色的拉开呈八字的厚厚的窗帘下,或烘着火,或吃着冰淇淋,或品着碧螺春,望着上海高楼的窗下一片一片矮小的房子、白花花的午后寂聊的阳光和蓝得不耐烦的天空,以一种百无聊赖的消遣的心情,一笔一画地写下仿佛每一笔每一画都在向她微笑、招手、做鬼脸的文字
写作,完全是一种消遣
辛劳累苦创造的故乡就要被抛落,这片日夜相息的热地盘就要被离弃,凡是聚居一道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嫂嫂婶婶就要被划分
那八百头牛耕昼夜,三千纱灯读诗书的恢宏场合,不久就得九霄云外
更让宗亲们感惜的是:楼阁连云延四方,旗号映日紫气长,农民耕耘犹作赋,学子吟哦翰墨香的昌盛场合即随之辨别之后而将渐至蛮荒,叫人怎样不悲伤
“一杯吧,我可喝不了
”我话音刚落,他倒望梅兴叹了
物有心,只是未遇不平而默然,韩退之言:物得不平则鸣
如此看来,凡物皆可作声
春谷山庄里处处有声,风吹竹声,淅沥如虫语,风入松声,如海涛呼啸,长而如龙凤之鸣
有虫吟,如蝉之嘒嘒,螽斯之织织,蚁行于草茎,螬蛴之于遁土
有鸟鸣,鸟鸣啾啾,时起时止,如私语
有泉流淙淙,如柔指连拂琴弦……如此皆为音调,凑而成乐
孔子问乐于长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