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会有许多段的曾经,回忆过往,有如翻看一本记载年轮的书,清晰又遥远
你看,窗外的那枚叶,有着脉络渐红的忧伤
那一池的莲,有种忘我的清然
人生的路好似这条长满青苔的石径,走得次数多了,只会剩下一片的空芜
当我们回头遥望时,所有的悲喜都渐行渐远,心从此跌进清凉的岁月里
也许因为自身的不完美,因此才追求唯美,还有完整
总希望拥有毫无瑕疵的感觉
所谓希望有多深失望就有多深
于是,我担心再受到伤害,开始包裹自己,只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掩在内心,不再示人
“漠漠大地没有村落或人的迹象
一切都茫无垠际,但同时又很亲切,在某种意义上有些隐秘
在粗犷的田野上,有时候除了一头牛以外,空无一物
孤寂达到十足的程度,甚至含有敌意……”(博尔赫斯:《南方》)
我不知道,滇西北会把怎样的情怀向着一个在野地里流浪的人敞开
我被酒意击倒在金沙江边的一条荒凉的小路边上,那些从坟地里走出来,在野草和灌木丛里游荡着的鬼魂们,并没有在意我的注视
于是我放开了胸怀,对着一个庞大的蚂蚁窝,拼命地呕吐
夜色使劲地堵住了我的嘴,使的呼吸困难
我的眼泪在耳边淌成了一条河流,当我躺在山路边的一片红得灼人的野花丛里,我的鞋子踩碎了锦缎一样铺在草地上的花朵,那浓郁的花香沾湿了我的鞋子和足踝
眼望着进入村庄的路还很长,还有我迫切地向往着的一座城市,我失望了
一种破坏的意图竭力地从我的心里窜出来,我不能让野地里的那些鬼魂们,在他们的地盘上自身自在地行走
不顾酒意的撕扯,我吃力地坐起来,张开了喉咙,向着那些鬼魂们,大声地喊叫,更多的时候是一些简单的音节,有时候是附近的少数民族的一个词语,有时候是我曾经在那个峡谷里写下的一句诗
天空依然很高远,那些星星在神灵们居住的天堂里小心翼翼地打着灯
荒野里的风声越来越紧,坟墓之间的鬼魂们一个个被夜风吹得摇摇欲坠,但是,他们始终没有看见我,一个被酒意压迫得不能行走的人,坐在小路边的野花丛里,企图用一种原始的声音,冲破他们的世界
鬼魂们四处游荡,仿佛那牢狱里刚刚释放出来的囚犯,贪婪地享受着游荡的美好
金沙江边的野地里,所有的鬼魂都视我为虚无,于是“我闭上眼睛,坐等天明
”(博尔赫斯;《永生》)
忘了,也就忘了
不是故意要忘记的,只是记忆的空间太小,多少故事还是在继续,发黄的纸页只能在风里破碎
惜的一墙绿茵,懂的一弯月殇,淡若兰儿,浅若风儿,一扇明月,放弃世俗,在读透的淡薄里,东风吹拂,解语花开,拾词小字,坐穿了灰尘,看头了尘世一草一花
一帘清袖落白,飘远天边,踏月清逸的水湄,清浅阙阙水墨图画,暖暖的染雪,若春清芬看来,那么静静地爱好,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