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抵家时已是更阑,微漠的道具透过门缝浸透出来
她轻轻敲了敲门,却遽然有种不祥的预见
女儿扭开闸时把她吓了一跳
「好怪僻,母亲之前历来未曾忘怀把门锁上的
」母亲纤细的身躯蜷缩在寒冬的地层,以令民心疼的相貌睡著了
无处不在的关隘似乎要隔开众多沟通的可能
比如屋檐下的石板和泥地,谁也不知道,那方寸之间的阳光与夜气,究竟属于哪个世界
门外,行人如流,春花,秋月,水绕洲,门内,茶香,屏寂,纸如雪
门内门外渐渐形成了一种莫名的对峙,阳光放大了的车水马龙,生活被众多的肩膀扛着,在沉重里颠沛流离
暮色敞开了一颗心,众多的呐喊,哭泣,沉醉,冥想,跋涉,离别,历历可数
多么难得的内心呈现啊!汗水灌满了遥远的足迹,在内心里的回望,让紧握的手心里,掌纹的流向,告诉你世界原来是如此的源远流长
昨天,翻了半天找到她的电话,她现在和转业的丈夫、女儿在西安,一家人很幸福
她丈夫认识我,接过电话说了几句,竟是不停地称赞她
在这一个男人眼里,她不再是以前众人眼里的形象,因为他真正了解了她,看到了她美的心灵
在农村的夏夜里会听到妙龄振奋的蜜意的笛声,偶尔是〈献给艾丽丝〉偶尔是〈我该不该宁静的走开〉偶尔是〈蓄意〉牢记,在一棵椹树左右,一位叔叔常常抚着二胡须在上深夜拉唱,村头的故乡都能闻声;有功夫我在屋里都能发觉到地步里的一屡一屡禾香味
一、人生,有很多事儿没法言说
有少许欣喜,旁人不确定能领会;有少许哀伤,旁人不确定能领会
有少许累,累在身上,累在意上;有少许泪,挂在脸上,伤在意上;有少许痛,无伤无痕,痛在内心
爱有天意,是否会眷顾本人;心有灵犀,何以总让人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