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里眷顾功夫与人命,论理中善变空间与安排,精力中常常遍及章法成双,本质中凡是开辟精神清醒
在我们老家,未蜕变前的蝉儿被称做“爬叉”,也有叫“知了龟”或“神仙”的
爬叉这个称谓颇地道,想必是依据它的习性命的名
它多半在傍晚时分出土,于暮色四合中迅速爬上就近的一棵树
至于知了龟,则更形象了,它的两只小眼睛溜溜圆,而体态又略显臃肿,在地上爬动时,其憨态可掬状,若有所思状,几乎与龟如出一辙
再至于神仙,我揣摩意思要大些了,有了敬畏和赞叹的成分
你想吧,蝉在那么高的树上产卵,未必是对子孙后代不负责,怕是未卜先知地料定了有一天风雨会帮它把它们送到地下去
据说蝉在地下的孕育期长达三五年之久,既无父母呵护,又难彼此照应,从胚胎到雏形,该是一个多么缓慢而又艰辛的历程?或许就因为这生命来之不易,生命的质量才登峰造极,其肉结实鲜美,其壳又可入药卖钱,个儿虽小,却浑身上下无一处赘物,无一处多余
蝉有幼虫成虫之分,区别在于蜕变前后
尽管准备工作充分,奈何生命不堪短促,从出土到死亡不过数十天时间
然就这短短十几天里,蝉已极尽生命之能事,热烈张扬,淋漓尽致,一经出土便心怀高远
有的蝉可爬至高达两三丈余的树尖上,让人叹为观止
再若蜕变成功,便从这棵树飞向那棵树,从这片林子飞向那片林子,男蝉唱声不已,女蝉如影随形,于一簇簇枝叶上留下它们活过爱过奋斗过的印记
真可谓一生一瞬,一瞬千年
尤为叫绝的是蝉做的窝,堪称一些洞穴生灵的典范
不似屎壳郎,窝儿浅,鼓捣出的土却成堆;也不似老鼠,这儿打一个,那儿打一个,显得即兴而随意,没一点章法规则
蝉的洞又乖巧又精致,甚而至于有几分神秘,它从那么遥远的地下来到地面,洞口不见丝丝毫毫的土不算,还把洞眼儿做得若有若无,薄如蝉翼,然后静候夜色来临,是多么的智慧和心计!如此看来,把这么个小小的虫儿誉为神仙,也自有几分道理了
低眉,凝视,一缕宁静染了落花,湿了妆容
形影不离的惦记,暗夜里大力曼延,手心的爱恋心地深陷,一枚相思回顾中婉约成词
问尘世,情何以物?惦记又是何物?是雨中摇曳多姿的含情碧柳?仍旧庭前花下的鲜艳蕊蒂?是豆蔲喧闹的小情怀?仍旧紫丁香结专心的铮铮誓词?惦记是诗民心中的一首情诗,惦记是画师笔下的泼墨青丹,惦记是唐风宋雨里的些许难过,是平常中的担心
熊噬狼猖狐狈拢,台北金门需靖
那是个很有意思,也很让人心里难受的场面,戏台上,王宝钏泣不成声,边哽咽边诉说
戏台下,黑暗中,一大片女人,咬着嘴唇,无声啜泣
没有几个人,是真正为了王宝钏而哭,只不过是借着《五典坡》,哭一哭埋在心底,平常不愿去想的伤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