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后站着一位中年的男子,关注的目光里透出一种质询
我想她是他的徒弟吧
还有别一个女子,她很健硕,宽眉大眼,用一把大的雕刀,在雕一尾大鱼
一尾似乎闹腾了半亩方塘的胖鱼
她的动作像男子一样潇洒
我不知这鱼最后会不会是金色的?可是这女人却是在一种蜂蜜般的色调中显示了职业的圣洁
我们要振作精神,下苦功学习
下苦功,三个字,一个叫下,一个叫苦,一个叫功,一定要振作精神,下苦功
毛泽东
久病的我,要初愈了
思想间不知不觉就到了我家的田头,在农忙时节回乡,对我这个父亲所说的书呆子真的算是一种偶然
远远地只见父亲一手扶腰,一手奋力的往田里丢秧,父亲自从患了肠癌,动过手术后,我们一概不准他往田里去
他要做的就是在家颐养天年,抱抱孙子
但父亲像一个无法停止转动的陀螺一样,总要选择田里作为他颐养天年的最终归宿,农民的固执本性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按说他的病是土地赏赐给他的
但他不抱怨土地
一见我他似乎意识到我会说他,连忙说这会他们回家吃晌午(午饭)去了,闲着没事我就丢丢秧,累不着的,我嗔怪的看着他,他躲避着的我的眼神,问我怎么不说一声就回来了,我叫你兄弟买菜去
这才看到妹夫两腿泥淋淋的正吆着牛耙田,回头来看到我时他停了下来,“哥,你回来了”
那神情客气得似乎想过来和我握手的样子,好像既惊奇我的贸然回家,他们真的习惯了我不在的日子,又表现出一种陌生来
看到这些我才发现自己的确好久没回家了
寒假还没结束,我就从家里出发,自青岛远上哈尔滨,那里有我的一个同班同学
我们去观赏了冰雕,吃了美味的哈尔滨红肠,拍了好多俄罗斯风格的钟楼和教堂的照片
最后两天,朋友带我去了三九滑雪场,我尖叫着从小山顶上滑下,体会到一种被寒风贯穿的极端快乐
后来同学的女友来电话,他临时走了,告诉我早点回去
我玩得很尽兴,不知不觉天就黑下来了
三九滑雪场是新开发的,才第一年开始运营,公交车线路还没有开通
我在大门口等了半天也没有拦住一辆taxi,其他晚走的人都是自己驾车来的,现在他们一个个开始离去
我十分沮丧,只好给同学电话说回不去了,明天上午我会直接到火车站和他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