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镇离我所生活的县城只有20几里路,这天我终于坐车去了朱镇
因为我太想了解莫山先生这个人了,那天天气晴朗,这使我很高兴,我想着即将了解到莫山先生的一切,忍不住有些兴奋
我是计划着写一部乡村人物系列的,但想想,小村的人物似乎莫山先生的故事最多
一路上,我想象着如何和莫山先生交流,我的脑子里不时地映现着一个清矍老人的影子
一天,老金有些伤感地对我说:“人其实是很脆弱的,夏天到来时那些熙熙攘攘喜笑颜开的人群,看来是多么坚强、多么富有生命力
但社会上发生的一些小变故,就彻底地改变了他们的生活方式
在这些男男女女的背后,有一只看不见的无形大手在操纵着他们的命运,他们不过是一些小蚂蚁
”
顾名思义,鲤鱼河自然有很多鲤鱼,夏天的时候特别多
河水很清,能看到鲤鱼在水里游来游去
奇怪的是,那些鲤鱼十条有九条是母的,一肚子卵,肚子鼓鼓的显得特别的肥
为了给饭桌添一道菜,我们一帮小屁孩经常在鲤鱼出没最多的河段筑堤坝,把河水截断,然后大家光着小屁股,跳到水里,用从家里拿来的大脸盘把拦在里面的水往外舀
人多力量大,五十多个小孩,一个半小时也能把齐腰深的水弄得脚底那样浅
水一浅,鲤鱼自然就“原形哔露”了,在浅水里惊惶地乱蹿
此时,我们拿着脸盘一拥而上,手忙脚乱地抓鱼,抓住了就往脸盘里扔
鲤鱼的背有刺的,经常把我们的手刺破,痛得很
后来,我们学乖了,做了个带柄的网兜,看见鱼,就一网兜把它兜住,这样既快捷又安全
那次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了他的消息
在这段时间里,我又调到了县报社当编辑,隔原来任教的地方很远了
忽然有一天,一位朋友对我说,云钧死了
我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那么充满活力的一条壮汉就这么死了吗?听朋友说,杨云钧死于“泥鳅痧”,这是一种急病
那是一个周末的晚上,他儿子照例回家,晚上便和父亲睡在一间房里,哪知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杨云钧早已没有了气息
一大家子人,有父母、有妻小、有兄妹,哪知到他发病时,竟没有一个在他身旁,虽然儿子就和他同卧一室,虽然家里人和他就在一个院子里安然入眠,可他,却以最孤独的方式走上了黄泉路
我猜想,临死前他肯定有过一番艰难的挣扎,他还不想死,他还想转为公办教师,他还想供养儿子上大学,他还有心愿未了
可是在死神面前,这一切的挣扎却显得多么苍白无力
人生到底是一个变数,还是一个定数?
我不清楚我为什么还要写这些文字,写一个伤心一个,可要是不写更伤心
就算给自己一点微不足道的回忆吧
当我走过千山万水,乡村田野,城市街道
再也走不动的时候
起码也有点什么让我去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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