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索风景美不胜收,而比这更美的当然是关于地索婆娘的话题
清风迎面吹拂,两岸的杨柳叶子发出飒飒的响声,像站满枝头的小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它们无忧无虑,似乎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情”的滋味;尽管它们的同伴接二连三地旋飞着从枝头飘落下来被流水带去了,但它们仍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站在树上欢动不休 我为它们感到伤心,因为秋天已来临,它们将要在一夜之间被秋风全部扫落;我也为树木们而伤心,因为它们即使活上百年千年,也会根朽身空,在历史的长河中也不过是一瞬的青绿;我更为我而感到伤心,因为黑夜即将就会把这眼前的一切美景收走,让我永远也不会见到人世的光明了 然而,大自然的规律是不可抗拒的,一切都在变一切都在更替一切都在消失一切都在萌发,唯有头顶的天空是绝对的静止的无限的永恒的 黄昏时分,我沿着河岸一边走一边散漫地思想着,心中似乎愈来愈茫然同时愈来愈明亮了,━━望着四周渐渐暗淡下去的景物和时光流水正在向生命的黑夜里消失,我很坦然地向前漫步行走━━凝视着自己生命中的最后一片光亮倾听着最后的人生时光微弱的流水声是多么地美妙啊!…… 第一次见北疆的梅花是在伙伴齐齐哈尔解放区的家中,那也是一生第一次到达朔方 伙伴先泡了两杯清茶,而后邀我在炕上磕唠,纷歧会就聊起了四川的巍陡峭眉,聊到了何处的广博的竹海,不知如何又说起了朔方的景 且听风吟,是冰封在冰椹子中的莹莹欢声 鲁迅先生说,才子立言,总须大嚷三大苦难,一曰穷,二曰病,三曰社会迫害我 凡劝酒者,也必有三大苦衷,一曰心诚,二曰借花献佛,三曰不喝看不起我 这喝酒,里里外外便透出些胁迫的意味来 居上席者自重身份,还一句绅士话:“盛意可感”,舌尖便蜻蜓点水般掠过杯面,这杯酒就算受用了 居侧席和下席者可不那么容易,推是推不过去的,只好口密腹剑地喝了,因为有被人挟持的嫌疑,那胃便如一团暗火在默默地烧,长此以往,胃便八字不见佳起来,竟至于隐隐地疼了 酒喝到这一地步,败兴之至,还不如绝食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