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邵是我们这儿邮政局的一名投递员,是合同工还是临时工我没问过;直到今年11月份,我在他写给我的《报刊收订清单》上“收订人”一栏里才知道他叫邵雷跃
在这一瞬间,我换了个人似的,没了对那名利的渴求,没了对权贵的奢逐,没了对委屈的抱怨,没了艰辛的恐惧,轻轻松松,平平淡淡,磊磊落落地变成了一个太阳的宠儿
得此明媚的阳光,我们还有什么不能忘掉、不能舍弃的呢?
怀胎十月,整整卧床8个月,喝下无数的保胎药,终于迎来了一朝分娩的时刻
可是,预产期过了,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慎重起见,还是住进医院,又成天无所事事,等待的日子太漫长太难熬了,晚上到医院待产,白天回家休息,进进出出三天了,夫妻两笑称三进三出
终于,爸爸等得不耐烦了,送妈妈去医院后,就到家后面的小河边喝酒去
那天傍晚,正喝得醉眼朦胧之时,听到叔叔一路小跑到面前,兴奋得喘不过气来,说:“我嫂子---我嫂子---她—她—生了!”爸爸一把将酒瓶远远地甩到河中心,大声问道:“有手有脚吗?有鼻子有眼睛吗?”父亲说,那时候,真是高兴糊涂了,已经不管是男是女了,只要是个孩子就成,只要不歪脖子斜眼睛就成
他还说:“我得给我孩子买两面鼓,让他中午敲一面,晚上敲一面,也吵死他们
呵呵,别欺负我们没有孩子
”
坐我对面的同事说,下午五点开职工会
心想,离下班时间仅半个小时,在这样短的时间内,不知局领导又将安排什么工作
当我带着笔记本上到五楼会议室时,尽管离开会还有五分钟,但同事们已黑压压地坐满了会议室的每一个职工席位
正前方的圆桌旁,以局长为中心,依职位的高低,从两边渐次坐开去
这样吧,让我们从盛夏开始才进入这个作物丰茂的狭长的盆地,它有一个最响亮不过并仍存有几分神秘的名字:大理
是的,无论何地,从夏季才开始的进入,总是会体现出它的特点中最强烈的部分
春天的温和与艳丽已经过去,秋日的丰满与成熟还未到来,而冬季的沉静与低态更在另一个末端
那么,大理夏日的强烈特征究竟是什么呢,无可争辩,应该是将一切外界的光辉都尽数收敛与掩藏的绿,一种丰厚的、无法抹去的并且几乎每天都在细微变化的大地之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