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七的老婆怀疑他利用工作之便在外面搞女人了
做为他的四哥,我也曾旁敲侧击地试探过并警告过他,“老七,警察的形象很不好,你应该洁身自好,在河边站久了,鞋子也会湿的,你可要保持晚节啊!”
在我的猜想中,这应该出自一位明清的书生之手
这位书生也必是民间精通诗书画印的才子吧——如此美伦美奂富有雅致的笔筒,只会和书生的内心及趣味发生吻合
因为真正的书生都会知道,一间没有笔筒的书房,宛若没有星星的夜空,即便月亮再圆再亮,终归是残缺的
美是永恒的,所以,作为一名落魄的现代书生,我也长久地迷恋着它的画面:悬崖峭壁,扁舟一叶,一和尚一书生,相对而坐,聆听江涛,把酒话诗
我不止一次地停留在甘谷县博物馆这个明清时代的木雕笔筒跟前,不愿离开半步
一个秋风萧瑟的下午,当我依恋地告别这个明清赤壁赋木雕笔筒后,我不禁生出这样的的奢想来:要是在我简朴的书桌上摆有赤壁赋图木雕笔筒,那该有多好;哪怕只放一天,或者说,哪怕只放一个它的仿制品,我也会心满意足,神才飞扬
它,太符合我的内心了
好像不单单是笔筒上的图案能打动我的内心
面对它,我总能想起唤醒这个词
是的,它唤醒了我被现实掩埋的一个梦想,唤醒了一段久远的时光,一段美好记忆,甚至唤醒我与生俱来的一种趣味
因为它能让我想到苏轼,想到脍炙人口的《前赤壁赋》,也能让人开始暗暗地羡慕与一知已相邀江上把酒话诗的逍遥生活
生人还不妨一步步的运用基因与底栖生物工程、太阳能、电子芯片等高高科技本领,让人与呆板人完备相贯串,再运用太阳能、风能来供给能量、动力和能源,第一步是把人形与呆板人完备的贯串的高高科技的人;第二步是把人形成半个外星人;第三步即是把人形成外星人
声吐出来了,诉苦似的看着叔齐道:‘苦…粗…’”
鲁迅在《故事新编?采薇》中,将这“苦涩”“粗砺”的人生感受赋予了隐居山中的伯夷叔齐,其实也是在另一层面上暗示,薇草之苦之粗,在于精神之苦之粗,坚守信念乃至重返信念或许是唯一的选择
三 诗人帕斯捷尔纳克面对几位自杀的俄罗斯诗人说,“他们对自己表示绝望,抛弃了过去,宣告自己破产,认为自己的回忆已经无用
这些回忆已经不能接近这个人,不能拯救他,也不能支持他
内在的连续性遭到了破坏,个人结束了……” 是的,精神的故土干裂了,信仰的空气窒息了,虚妄中无用的生活对高贵的心灵来说,已没有任何意义
于是,高洁如伯夷叔齐者,在一棵秋日的薇草前,像斯威夫特那样,盯着行将枯萎的叶片叹到:“命之衰矣”!我就是这棵草!我也会从脑子开始死亡! 这种对命运无常感慨的差异,无论是陷入道德失意也好,或者是对社会认同荒谬感的拒绝、怀疑也罢,其实都表现为一种无所适从
“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这也是相同心灵对人世苦楚无望和难以承受的凄美诠释
隐居或遁入山中,是一种解脱,逃离,更是人性中泥土本性的寻求与归宿
面对周王朝,伯夷叔齐等待着返祖的重归,而这种等待就像永远等不来的戈多那样虚无,那样荒诞,那样没有意义
淳朴的野菜承载不了太多的道德诉求,它随时会在一阵风后枯萎或者凋零
它的支离破碎,它的断枝残垣,已经成为谬论或者是遗存,映证着生存的尴尬
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时代,野菜如薇难道不是“周粟”吗?首阳山是周的首阳山,伯夷叔齐的悲鸣也只能是一种甘于清贫宁死不归的气节,是一种对“不适”的拒绝和坚守
在歌声中,他们度过了适意的人生片刻,他们找到了摆脱虚无与荒诞的归路
其实,那是一条需要勇气、信心和觉悟的不归路
四 几多风霜,几多枯荣
苦淡的薇菜自春秋后一直在时间的光影下,无援地蔓延着,繁衍着,其清洁之气渐散渐弱
今天,和大多数野菜一样,它们在被一棵一棵采集之后,已沦为闲散之人的口中美肴
谁还能记起它曾有的荣光呢? 一握之薇和一握之穗一样,但生长与采摘的艰辛今人好像淡漠了许多
首阳山上野薇稀疏,首阳山下周粟遍地
一上一下,也不再是蔬菜和粮食的囿围了
伯夷叔齐所有的悲鸣都在这里,他们的命运属于自己,他们的野薇也归于自己
表妹住在二楼,她刚出生的小家伙让我想起了表妹小时候的样子,我把他抱在怀里,在他触怀的那一刻,有一只特别温暖的触角伸向我了内心那最柔软的一处,我用手很轻很轻的摸了摸他的小脸蛋,我看到了一种叫做生命的东西
生命在这一刻仿佛不是一个抽像的名词而是以物的形式最简单的单独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