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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一路观看着这条充满异国情调的步行街时,一阵悦耳的音乐声传来
仔细听才辩出是孟庭苇的《往事》
循着声音过去,原来是一称作“维纳斯”的影楼在招揽生意
遂拉着老公凑到近前
虽然我们早已走过了红地毯,可那美仑美奂的婚纱照对我的吸引至今也没有减退
音乐来自影楼的巨大玻璃橱窗中
一位身材不算高大的乐手吹一横笛,笛声悠扬地回荡在大街上
在婚纱背景的映衬中,一位身着礼服的女孩全然忘我地一边弹琴一边歌唱
歌声仿佛起飞的鹭鸶,以优美的弧线牵着你的心飞扬于天空
这样一条买卖兴隆忙碌的街道街道,因这悠扬而空灵的音乐也变得浪漫起来
我用DV抓拍了这一组歌唱的镜头
若不是时间限制真想停在那里一直听下去
凑个热闹,也说说花草
喜欢两种植物,天门冬和郁金香,都可入药
你走的匆忙让人心碎,是否忘记了我们的约定? 你曾经笑我对你有时像老练的记者在采访,有时像成熟的作家在搜集素材,有时像同性朋友那样谈笑,有时像情人那样温柔,有时像恋人那样恋恋不舍,有时像小妹在撒骄发嗲,有时像领导在教育下属,有时像老板在训斥员工,可你说为了作品的完整,你已经习惯了扮演各种角色
其实,我不是和你周旋,我知道你的心
当你笑我把北京话篡改成六十年前的东北口语,当你笑我把闺女写为姑娘或者女儿,当你笑我把汗衫写成衬衣,当你笑着把这些更正完哔之后,我知道你的眼神带着希冀你在鼓励我
你说你我合作的是后期校对没有创作初期,你说作品是紫烟自己的心血,你是无偿为我服务没有什么酬劳可谈,因为,只因为喜欢
我把一些素材用在了主人公之一,你说会让人误解是作者自己也没有关系,但也应该这样去做,不会有人找麻烦就应该牺牲作者自己,说完后哈哈大笑,如不是在机器两端,我会尴尬的无地自容
我们见到的时间那么短,相识三年了见面却只有三个小时
相对的比例太小,可对我是那么珍贵
我不会忘记你在的士上紧握我的手,我不会忘记你我在跳舞时把我拥进你的怀里,我不会忘记朗诵你的文章忘情的你带头叫好惹来你的朋友们调侃和嬉戏
今天,又是寒冷的冬季,又是圣诞来临之前,天国冷吗?
自我纪实是一种船夫的苦役
——凯尔泰斯 (链接前面部分) http://www.zhongcai.com/bbs/showthread.php?threadid=38479 我陷在噩梦一般的存在的泥淖里,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我一小时一小时地捱着
我知道,那不是什么新状态,而是已经伴我多年的狼群
我没有一个人存在的信心,生怕倒在大街上,倒在江河边
一点点不适和疼痛,都会在神经上放大,成为绝症
本来是葡萄,是栗子李子,是樱桃,挂在树上就成了菠萝芒果;本来是蚂蚁,却被我当成了狮子老虎
那该是一种怎样的风雨飘摇的生? 在午后的太阳雨中,我一次次散步,以打发掉白昼
我偏爱夜晚吗?不,但我害怕白昼
没有人知道我,没有人知道我的危险与痛苦
存在是那样的无奈,我欲哭无泪
我瘪嘴皱眉,做出哭的姿势,可是哭不出来
心不哭,眼睛嘴巴鼻子都不哭
我真想痛痛快快哭一场,用四川话说,叫“嚎嚎呆呆地哭”
妻去绵阳了,雨没完没了的下,在窗外形成了瀑布,奏成了乐章,我坐在电脑前却一个字也写不出来,神经上像是有一只老虎在咆哮,分裂出的全是背叛的意识
它们结成集团,制成炸弹,让我颤栗
我喜爱雨,喜爱雨季,爱听雨声,这个午后,我却忽略了雨,忽略了雨水,觉得它们的形态、声音、气味都是那样的多余
“给妈妈提前过生,一起吃一顿饭
”有人三番五次在电话里对我说
谁是妈妈?我不知道
饭桌上的气氛一点都不像是在给妈妈过生,他们边吃边说着荤段子,说着亵渎妈妈的话,肆无忌惮地狂笑狂饮
他们可都是妈妈最亲最爱的儿子!我沉默着,不喝,不言,勉强吃着
我望着他们,没有表情
他们都有表情
我是故意要望他们的
我的望是一种蔑视
敬酒的人穿梭在席间,他们都是未来的科长局长处长,但现在不是
不是才敬酒
我晕了,不为酒,为妈妈,而妈妈是谁?妈妈在哪里?我不知道
我感觉要崩溃
是我,不是他们,不是他们胃里燃烧着的酒精,也不是妈妈
随我而去的女儿枣不习惯这样的场合,没怎么吃就逃跑了
我为什么不随女儿走掉?我想当场崩溃吗?我想为他们做崩溃秀吗?就是妈妈生日的那天下午,我一直都处在崩溃的边缘
我满大街找枣
东方英语,东风路口,电影院,报恩寺
我行色匆匆
雨田在电话里要县长的电话
一个诗人要一个官员的电话,不是勾结,不是攀附,而是求助
县长在雅安
“在雅安不要紧,就是在延安也不要紧,电话,打一个电话便可以搞定!”果然搞定
县长让旅游局长搞定
旅游局长让我的上司H搞定
水深火热中,雨田来了,还有见过面的北京的S、没见过面的绵阳的C
不是“我在大堂等你”,而是“你们在大堂等我”
暂时脱离了崩溃感
与S握手,与C握手
S说“早就知道阿贝尔,只是不知道阿贝尔在这样一个平武
”C说“见到你,是我这次出游的亮点
”C是绵阳一个区的区委副书记,实权不压于一个县长
我说什么了吗?我差不多什么也没有说,我对他们的话和笑都持谨慎态度
有很多所谓著名作家在场的时候,S为什么不这样提说我
我倒不怀疑C的话
从海拔800米上到海拔2000米,不适应的只有发烧的枣
天真蓝啊,空气真洁净啊,风吹着真舒服啊,雪山的水真凉快啊……这便是北京人到了白马山寨所说的话
生活在白马山寨边缘的我能说什么?北京人绵阳人在照相,枣一个劲地喊冷
我知道枣在发烧
绵阳人陪着北京人在逛山寨,我只听见我10岁女儿在召唤
摸着女儿的额头,感觉火一般地烫
是大病欲至,还是白马的什么神仙显灵?我依旧没有崩溃感
吃饭的时候,旁边有火炉,女儿很高兴
女儿吃土豆,吃莲花白,吃盘羊肉,吃老腊肉,吃腊排骨,吃韭菜……我很放松
我们喝青稞酒,说崇敬的话
S,C,雨田,阿贝尔
还有我的上司H
锅庄跳起来的时候,夜色已浓,枣也加入了,北京的女生们也加入了,诗人雨田也加入了
冷冷清清
没有氛围
锅庄之后,开始吃烤全羊
县长安排的,旅游局长搞定的,我们谁也不出钱
雨田为牙痛折所磨,完全失去了斗志
S初显诗人的豪气
青稞酒,青稞酒,一盅又一盅
一茶壶喝光了,再来一茶壶
没有醉倒的人,只有胀大了的肚皮
酒意上来的时候,枣一个人上楼睡了
枣那么乖,我多么感动
跟S谈到了文学,仅仅是谈到
“平凹的小说是走民俗这一块的,但他赶不上张贤亮,平凹的小说太慢了,内在速度跟不上外在速度
”S说的是什么呀?我说了大陆,说了意识形态,说了文学的无限制
最后是烤余火
烤余火的时候我想起了枣
我跑上楼
枣睡得好好的
凌晨,枣发高烧,出现惊悸,看见幻象
我陪着枣,继续着前些日的失眠
崩溃的感觉来了,脚脚爪爪都看清了,像一只硕大的毒蜘蛛,吐着毒液
水痘,水痘,丑陋的水痘从枣的脸上跑了出来
什么指纹上有几个螺(方言)有几个奋箕(方言)啊,指甲上的半个太阳啊,生命线的长短,爱情线的清晰度,喀哒喀哒能按响的关节,打响指,合起来吹哨子啊……都是游戏
如果允许它们拿上东西的话,那更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了,笔的转法,书在指尖的旋转法,一根绳子与手的翻花游戏,手绢的折叠,折纸飞机,运送零食到嘴巴里而不被老师发现,画画,当然也包括举手回答难倒了别人却没有难住我这个爱做小动作的人的问题等等……总之无所不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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