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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晚时分,有人提出到星海广场去小游一会儿
当然喽,大游是不敢的,一则拿父母的血汗钱出去大肆游玩让我们于心不忍;再者趁现在记忆力比较好多学点现代化的东西,以备日后不时之需,便也没时间可挥霍大游的;三则学校晚上查得甚严,迟到者处罚甚重,谁敢和校规唱对台戏?!
“茉莉花开了
”母亲手里捧着一小撮白花走到我面前,她的手心掌纹深纵,指节粗大,肥厚
她已经是个十足往衰老里去的妇人
她的皮肤依然地白皙,但已经是干燥失水的橙子
家里还是种着茉莉,数量一年比一年少,除了父母,什么时候开花没有人关心
我就着母亲的手掌看了一眼,白的,淡绿的须状花托,脆弱得稍一用力就分离了
淡淡的香,它从来没有淡出过我的记忆
母亲把花撒进茶杯里,茶几上摊着我给他们签的夕阳红旅行团人身保险保单
她看我的目光依然集中,只是已经磨去锯齿的刀子,只有背没有刃
随着她的衰老,病痛,她似乎越来越默认我的悖离
她给予我印象里的一切我都要颠覆
我咬着牙说
她在人前说不出话,不会应酬不会客套,我在人前滔滔不绝,似乎没人叫我害怕
她退让,我攻击;她隐忍,我贲张;她厚道,我刻薄
总之,我否定她的一切
我极力地,改变自己,改变骨子里她渗透给我的东西
我从不向她诉苦,尽管我的日子并不比老实巴交的她好过
她跟我说起谁谁可怜,我就不耐烦地打断她“还有比你更可怜的吗?!”很多次,她被我激怒了,叫我“滚”,我冷笑着,立即“滚”
然后,她又害怕了,打电话叫我回来
我穿裸露出大半截肩膊的衣服,脚趾甲上涂着蓝色指甲油
她看了不满,却不说
她看我赤着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地听电话,笑嘻嘻地和对方说三说四
她警惕地问“是谁?”我总是挑衅地,毫不在乎地回答“喜欢我的男人呗
” 她对我的嚣张、放荡无能为力
一天,她看着我在镜子前梳弄头发,突然说“你长得像外婆
”我停住手,她在镜子里,我的背后望着我
我笑了,我早知道这个秘密
我说“那我会不会跟外婆一样苦命?疯了,然后死在野地
”母亲“呸”了一声,眉心的皱纹迅速地拢在一起,重复从前那些凶狠的样子
狠狠地说“哪有苦三代的?苦就苦我们这两代就够了
” 她终究是我母亲
我的鼻腔有点涩
电视上一对母女在说悄悄话,女儿伏在母亲怀里说:“妈,下辈子我还做您的女儿!” 我在心底低低地说“不,下辈子让我做你的母亲,让我来,来保护你
”母亲坐在我身边的小凳子上,低头包着粽子,做我喜欢的豆沙粽
其实,我一直都和她很像,很像
远处的你也寄送消息,接洽上往日大学同桌——一个生根落户于海南的女生
激动地报告我,尔等几个本地的同窗计划好了,就趁暑假去“榨一榨”这女同桌的油
大师议论激动,只盼着暑假不妨在睡一觉后,凌晨醒来,便静静地候在那儿,也罢束装待发
瞧!这哪像上一秒还在为儿童高等学校统一招生考试煞费苦心的人儿?
考察各个岛屿时,议程确定要有富裕,更加是冬季岛屿之间的汽船和铁鸟航班都有大概被废除
即使想省心省力的话吗,倡导达到雅典后,找本地游览社游岛
在我的写作状况如日中天之时,在我的教学成绩崭露头角之际,说不清的诸多原因,我却放弃了多年的写作爱好,以及校领导要提拔我当教导主任的机遇,转行去了乡镇政府工作,且一去无返,至今已有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