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星期六,是我回家背面、背馍的日子,四十里蜿延曲折的山路我几乎都是在恨不得一脚能跨进家门、然后美美地吃上一顿母亲的手擀面这样急切的心情中走过来的
倘是秋天,大片大片的向日葵就长在我求学的路上,瞅瞅四下无人(其实这里的向日葵根本无人看护),一弯腰,就像一只入了林子的鸟我便钻进高出我半个多身材的向日葵地里
不多时,我的口袋中就鼓鼓囊囊地装满了已被我退掉了花盘的葵花籽儿
虽然我也很怕被人逮住痛打一顿,或者被人发现后如同猎人追赶着的兔子一样惊慌失措地逃走
但饥饿的力量是那样地强大,籽粒饱满、盘面如饼的向日葵的诱惑力又是那样地不可抗拒……幸运的是,在那条求学路上,我整整走过了三个“葵花朵朵向阳开”的秋天,我也做了整整三个“入地如进自家门”的窃贼竟没有发生过一次危险!
许多年以后在回忆中回望,那片野甸已成为我生命中永不更改的底色
我曾试图再次漫步于其中,去追朔那些久远的梦
可是曾经的景物全非,那里已是大片大片的稻田了
看来,大地上的一切是同我的快乐一样,逐年的减少,最后只留下记忆的温暖
还好,双亲都在
固然鹤发斑驳陆离,却身材健壮
爱好一部分静静地悼念汗青,宁静地抚摩那些分散着陈年墨香的笔墨,掬一缕放在烦躁的心坎,那些烦躁担心的情结就会被笔墨的和缓所抚平
于井然有序的字字句句探求一份不慌不忙的聪慧,让深藏若虚的花言巧语连接地指示本人,遇事要平静,凡事要想开
从树上掉到地下来,也没有人捡拾,看院老者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