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很快就过去了,离开学校那天,吴桐无限感伤地最后一次去看了那间带给他快乐的办公室和那个让他不再自卑的墙报栏,想起那些美丽的歌声将要从自己的生活中抽离,吴桐心里面突然觉得空落落的
背板是白族妇女使用的一种背东西的工具,是对汉民族所使用的背东西的辫子的进一步改造
聪明的白族人,在背东西的辫子的基础上,加了一块板子,这板子的形态,非常近似于旧时用来锁住罪犯的枷锁的一半,就在枷锁的那一半上,各在左右两边打了一个眼,将汉族人背东西的辫子,穿进两边后,就成为了背扛都可以的双重工具——背板
背板的特点是将所背东西的着力点,分散在头和两个肩头上
滇西北民谚曰:“讨个鹤庆婆,抵个骡子驮
”表面上看是将鹤庆妇女比喻成了骡子,但由于鹤庆虽有个小坝子,但坝子里的人,都要到东西山上去砍柴、背松毛
甚至在很早以前,交通不便利的时候,坝子里要建一所房子,所用石脚的石料,都要到东西山脚下去背,路程都在十多里地以外
而到山上背柴、背松毛,那就要到三四十里以外的地方了,并且山路崎岖陡峭,非常难走,所以那句名谚,是极言鹤庆妇女的吃苦耐劳跟骡子差不多,是对鹤庆妇女的最高奖赏呢!
这一年虽是妨碍的,但却像一束光,经过层层叠嶂映出昏暗与光洁,能否在咱们觉着将来可期时,才会连接耗费着为数不多的功夫
能否由于感触功夫静好才负了已经的宁静
大概尔后的话语会让咱们警醒
/>金钟的屋 老远,就看见他了,模糊的面容还是很熟悉的,我知道他是金钟
他没有像以往那样转身离开,而是望着我,好像在等我似的
早晨的太阳,新鲜的光芒,停驻在村庄
我走过去,离他很近了,水沟隔住了去路
里面积了黑的污水——才下过的雨,水积在了村庄里的小路上,成了水沟——污水里青的草,茂盛得成团,像难以梳理的乱发
村庄里总有些乱的东西,藏在暖和的光和影里面,兀自成长自生自灭
这种顽强,足以抵抗岁月的年轮
它睁着眼,看着,笑着,悲伤着,从不声张
金钟有点迟疑地笑了,隔了那水沟,莹莹的水波,翠绿的草,纷纷的思绪
金钟站在他盖的屋的西面,山墙已经垒好,马上要起脊了
从侧面上看,屋的体积是很大的
他说是给大儿子盖的,花了好多钱呢
房子是好的,在村里数得着,这是很自足的事情
他的模样还有我记忆中的痕迹,童年时期的,生动的容颜,瞬间萎缩,衰老,在尘世里风干
二儿子的明年也要盖,还得多挣点钱,他若有所思地沉默
他们父子在外打工,赚的钱都要用在房子上,生命的延续,那生命长河中的关键,与房子有关
这是个分水岭
男孩是村庄的根,父母培植着小树苗,给他浇水、施肥、剪枝、捉虫,最后,要好好挖个树坑,把已根系初成的树苗栽上
根系在适宜的环境中得以发达,在村庄中扎下根,根须自由地伸展,寻着地脉和水脉,与大地结成一体
他还是个孩子时,拖着鼻涕在房前屋后跑来跑去的
我和表哥叫他出来,隔着插着疙针的墙头,喊:金钟,金钟——
他应声,跑出来,他的寡妇娘在墙头下面的猪圈里喂猪,哐当关上门,追出来,嚷着:小王八羔子,天天出去疯,拿粪箕子去割草
金钟是孝顺的,跟娘回去,背了粪箕子拿了镰刀去家南地里割草
他有张总也舒展不开的小脸,黑黄的肤色,眼睛眯着笑着,好脾气的样子
个头一年年的也不见长,可饭量,金钟他娘说:一碗疙瘩汤,眨眼就见底
他的娘,二十岁上守寡,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
给他盖了屋,娶了亲,香火终于延续下来
这些年的苦没白受,孙子也有了,二位宅基地也有了,又要忙着盖屋
多少年过来,她身子依然结实,要看着引导着这一支家族的根脉,在村庄不断地扎下去
金钟娘过来了,喊他回家吃饭
站在屋的阴影里,娘儿俩向我告别
很显著的,他们的脸上的苍老,已超过了他们的年龄
村庄里的生计,来不得半点的虚假,一针一线,一砖一瓦,都是实打实
钱是点点滴滴积攒,都是血汗钱
所有的辛苦都写在脸上,人就老得快
余华说活着是生命本身的要求,活着就是为了活着
除了这种本能以外,人活着应该还有些期待和快乐,虽然只是小小的,却也是生的趣味
比如:期待着孩子成家立业;期待着新的生命的诞生;春天播种期待着秋天的的收获;期待栏里的猪快点长大;儿子的屋盖好了,那是卸下了重担似的一种快乐——给儿子盖屋从儿子降生起就是心头的阴影——金钟娘儿俩慢慢从屋的阴影走出
移动的时光,把屋的影子悄悄收起来,留给以后的日子
鲜活的太阳,依然是从东到西,晒着所有的树和房屋,村庄里永远的守候
那些跳动的光和影,柔和的底色,浓淡相宜的,说明活着的证据
沉重的力量,凝聚在村庄的深处,以散漫的方式,将它的臣民笼罩
这是80后的恋爱过度到婚姻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