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沧桑,使我不想去长久地回顾
于是,我低头审视着去年种下的果苗,它们已长得婆娑有样,显示出旺盛的势头
去年,当我们一镐一镢挖下去的时候,挖起了无数的残砖断瓦,仿佛就听到遥远的鸡鸣犬吠
荒芜了这么多年的故园,在此刻,我竟只能以耕作的方式与它亲近了
相视无言,这些残砖断瓦都在向我诠释着什么
久违了啊,故园!我这些年在外的漂泊,其实就是对你的逃避,就是对你的背信弃义
现在我回来了,以你子孙的名份在这里耕作着
我感觉到自己也就像这些果苗一样,我的根须已找到了它赖以生存的土地
从那时起,生活有一个春天开花的艺术观念,心脏更具代理
有少许人活在回顾里,念念不忘;有少许人活在身边,却很边远
这个寰球很大,纵然是擦肩而过的生疏人,重逢时也飘散着浅浅的缘,以是,缘来是你,我惜;缘尽你去,我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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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木站起来,要了一壶苞谷酒,他端着酒杯,一口饮尽杯中酒,又满上
之后,一手持杯,一手捂在胸口,紧闭着双眼,表情凝重而痛苦
突然间,一声高亢的呼喊发了出来,惊了我一跳
拉木的歌声,随即瀑布般从高处倾泻而下,绵绵不绝,嗓音清亮高远,一如遥远的雪山,神圣的雪山
拉木闭着眼,刀条脸随着身体的晃动,不断地变化角度,而歌声则从不同的角度持续不断地发出来,充满了整个房间,又从门缝里钻出去,爬进了外面的客人的耳朵里
在许多个天边铺满如血的残阳的那些壮美而悲怆的傍晚,我在那些群山的阴影中寻找着生命的弥撒和我灵魂的老家
它的空旷和博大,迫使我乖乖地在它面前手足无措的静坐下来,漫无边际边际地冥想着天地之外的一些更为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