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射进车窗,落在我的脸上,刺醒了我的梦
我张开双眼,打了一个哈欠,把目光推向窗外
外面的景象让我惊异,巨大的天空,巨大的大地,我忽然就有了蚂蚁掉在水桶里的感觉,觉出了个人理想的轻薄和肉体的不堪一击
涌动的黄沙,稀疏的骆驼草、沙棘和蓬棵;步子缓慢的骆驼低头或昂首,像孤独诗人,又像落魄士者
它们会在那里找到什么?我简直不敢想象,如果让我这个心怀城市梦想的乡村少年在这里落足,我想我的所有幻想和挣扎都将毫无意义
(四) 我想起了K,那个从网络里相识最终却走进我生命中的男子,他有着很美的名字,烟雨醉潇湘
后来在一个社区里也见到过这个名字,可我知道那不是K,那个烟雨的字散落着太多的灵性,他们不是一类,虽然同用了一个名字
我不记得当初是因为这个名字爱上了K,还是因为K迷恋上了这个名字,我只是爱上了
那段日子我的情绪常常很不稳定,手腕上也已疤痕累累
是谁说过时间的沉淀会让疤痕消逝淡化? 手腕上的疤痕根本就是无法愈合的,我一直不知道
只是看到它们那样不规则的突出着,像是在嘲笑着宣告我的数次失败一样
自那几次行动失败后,我的周围总是围着数个个人看护,像木偶般被簇拥着,用线牵引着我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
阿江,监场了这么久了,很劳累了
出去倒点水喝吧,我来替你
不期而遇你,即是不期而遇最美的时间
我不知,我竟能不期而遇你如许一位绝世的女子
轻轻拔开春天的雾霭,我看清了你的面貌,自但是纯粹;我看清了你的双眼,澄清而喜悦;我看清了你的头发,漆黑而悠长;我看清了你的笑脸,淡但是甘甜
我把后山上那缓坡上母亲的墓地,一直存留在心里,后山远远地离开了我寻找生活和工作的地方,很多时候,我只能通过记忆再现母亲的面容,通过文字来回忆她在村子里的生活场景
后山的草丛和石头掩盖了我的生命之源
我的婚姻生活因此付出了相对应的代价
这首诗在2003年5月的《星星诗刊》第5期上发表以后,新的事件又发生了
后山又出现了一座新的坟墓
那是另外的一个栖居,我目睹了爷爷的离世
夏天的一场雨,在爷爷离世的那天晚上,在深夜里与我遭遇
我病了,头痛笼罩着我的忧伤和疲惫
村里的人们抬着爷爷片后山一路走去
我跟在送葬的人群里,把一条从村子通往后山的路,走得异常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