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的时候,父亲在离家老远的公社医院工作,平时很少回家,我们难得见他一面
在我对老人家最早的记忆,就是那次因为赶会,和他待了一天,也使我第一次从内心里感触到老人的和蔼和可亲近,那种感受是足以让我享受一生的
那时候,每年的大秋刚过,公社驻地(也是我们当地方圆几十里唯一的大集)总要搭会,请来外地的戏团接连唱上几天
引了在地里滚了大半年的男男女女,来看热闹
那些始终没被好吃的东西填饱肚子的孩子们,也可以借此来解解嘴馋
那次我是随在公社高中上学的姐姐去的,到了后姐姐就去上学了,我则和父亲,去赶会看戏
看戏的人实在太多了,真有些人山人海的样子,父亲本来是带了椅子去的,但根本就没怎么坐,一直是站着看完
我对戏台上那些穿着花花绿绿,嘴里咿咿呀呀的家伙实在不感兴趣,戏看到不足一半就嚷着回去,其实是被周围那些卖着好吃的东西的人的吆喝声鼓噪的,肚子里馋得直叫
总算捱到戏唱完了,也已经是晌午时节,我尾随着父亲回到他单位的宿舍里
父亲从外面买来了五个肉馅的包子,又从单位的食堂打来一盒菜两个馒头
这就是我们爷儿俩的午餐
大凡真正知道挨饿的滋味的人,都能想象的到我当时的嘴脸
在父亲还不急于吃饭,而是点上一根烟,慈爱地瞅着我吃饭的样子的当儿,我已经一口气呛了那几个肉馅的包子,并且全然没有饱了的样子,眼睛一直盯着那两个久违的白面馒头和有几块猪肉的盒菜
自然它们也都成了我的囊中之物
父亲最后是从床底下扒拉出从老家带来的两个地瓜烤了吃
其实这才是父亲平时的主食
下午的时候,我又随姐姐被打回了原籍,本来我是噘着嘴好不情愿的,但是父亲却很决然,看到没什么希望,我也就认了
现在想来,肯定是我那天可恶的胃口惹的祸,才让父亲下了决心不再留我
你可以想象,一个人靠当时那点微薄的工资,养活一个七口之家是多么的不易
心靠什么播种,靠什么萌芽,靠什么浇灌,靠什么生根,靠什么开花结果,就只能靠什么
像生命对空气、阳光、水的依靠一样,心灵靠自然与爱滋养
除开抽象的精神因素外,心灵更多的特质是柔韧、生动、善良、真诚和美
花开几何,又是一年,不得不感触时间是个大拐子,骗走了咱们芳华,偷走了咱们首先的纯粹,留住的是迷惑、更多的是芳华的印迹
不得不说,此刻的咱们该当抓住芳华的尾巴,好好的在芳华末交通车上猖獗一番,而在大学里,是举行你芳华猖獗动作的绝佳机会
有些人面对黑板上的各种科目,所以他们在桌子上,他们不动,他们是停滞的,哦,这是一堂课
我被迫,我来到前一句话:我不会!它如此令人着迷
看来这句话是,似乎这句话可以抵制成千上万的人
二 写回头,缘于酒桌上朋友的一句笑言
朋友带车去一座城市
当车停靠在路边,下车关门的一瞬,一个女人的身影从他的身旁轻擦而过
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他回头将目光向投向那个女子
同时,女子也回过头来
几步之距,四目对视,瞬息之间又各自扭头走开
时隔许久,朋友还记起那次难以忘记的回眸
因为两人有过一次记忆不深的邂逅,才有了上面那次莫名的回头
后来的一次文友聚会,两人坐在一起,同时想起了那次街头的一眸,彼此对视一笑,一切无须多言
一位是诗人,一位是小说作家
也许都是缘于对生活的敏感吧,才使得那次回头有了非同寻常的意义,才有了今天这个“回头”作文的命题
不论你是不是诗人,不论你是不是小说家,我们的人生都不缺少像他们那样的“回头”
不信,你尽可以在自己的过去中寻找,或者答案就在你未来生命的街头
当一种美丽与你擦肩而过,你怎么能忍住不回头?只要你不是有意避开,就自然会在无意间扭动自己的脖颈
和妻子一起漫步在小城傍晚与黄昏的街头,就常有一对对青年男女,旁若无人地在路边的石凳上以自己的方式示爱
不知为什么,走出挺远了,还会回头向他们望去
妻子此时就会生气地捅我一下:瞧够了吗你,这人真是的,快走!不知为什么,总是记性不好,有穿着时髦的女孩从身边走过时,仍是忍不住地回头多瞧上一眼
也同样会惹得妻子一脸的不高兴
回头是人的一种本能,并渴望自己回头的一瞬,能够得到对方的回眸一笑
其实,这有什么呢?大大方方地回头总比用眼睛的余光偷偷地看,或者在心里胡思乱想要磊落许多
回头,是对美丽的一种找回,也是对美丽的一种收藏
回头是记忆的一种程序,省略了程序,就会失去许多记忆的内容
多留心在你身边擦肩而过的人,多给自己一次回头的机会,也许你就会发现或得到许多目不斜视的人发现不了和得不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