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初中哔业之后我上了另一所学校的高中,再后来就去了另外的城市上大学,彻底离开了张兰老师
母亲去世那年回老家,偶然间在公车上碰到张兰老师,一番亲切之后,留下了各自的联系方式
从那以后,每一次的书信或电话来往都带着小时候的那种依赖般的亲热,无论是工作上或生活中的事,总要跟她唠叨两句,就象一个在外的游子见到母亲一般,大事小事都要细诉一遍
而已是五十开外的张兰老师,总是耐心地听我唠叨,说到不开心时她会轻声劝慰我两句,说到开心处和我一起哈哈大笑,尽管远隔千里,但每一次和她交谈都有小时候坐在她宿舍和她面对面聊天的感觉
我猛然回头,发现父亲在用那只有刀疤的左手,摘下眼镜,用手背擦拭着左边的眼角
父亲在想什么,我不知道
我听卢俊卿讲完后,心中不禁得为他竖起拇指,感触自愧不如呀
往日我对卢俊卿不过敬仰,此刻则是憧憬了,如许的工作看似卑鄙,然而又有几何人能做到呢?
我们把大片和丽的天空留给他们
留给母亲、女人、孩子和老人
我们相信付出的艰辛一定会有收获,正因为这收获我们才走进雨季
他从我侧面擦过之际,是贪婪仍旧畏缩相左,我不由自主地回顾,任由眼光追着那缕身影的目标,却不经意间瞥到他望向远处的眼光,忍不住多瞧了两眼,视线却越发宽大了
只见两排年年纪岁常绿不落的樟树叶上空,漫天云霞,染红了天涯
铁鸟的白色航路从新顶划过,被遥远的金赤色的云霞吞噬,从来美男竟也为这局面沉醉
我的目光像是被锁住,怔怔地望着,在这暮色四合的天际下渐行渐远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