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仍旧一片浅蓝,脸色很浅
转瞬间天涯展示了一起红霞,渐渐地在夸大它的范畴,巩固它的亮光
我领会太阳要从天涯升起来了,便不转瞬地望着何处
塔松带来了潮湿,带来了一片雨意
春天使人瘦
脱去臃肿,满身都是轻松
我看见那些人们,赤裸着胳膊、小腿和长长短短的脖颈,黝黑或是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着可触可摸的新鲜光芒
这种时候,难免会有些绮想,也不排除占有的欲望
但我早已抛弃了虚假的赞美,我只是想,拥有一种美或是更多的美被自己所拥有,就足够心灵用一生来品尝和享用了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可以使一个人感到此生不虚,祈求的幸福竟然是如此的令人怦然心动和风情万种?!
终身中有过三段婚姻,具有过很多女子,女儿和儿子都过早惨死
最后他在平常的暮年生存中,离开十足喧闹,独立离世
大大是力气型的女人,粗眉粗眼
用粗麻绳呼哧呼哧纳鞋底,大针扑哧扑哧的在头顶上划过,说话高声武气,院子是关不住的,在坝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大大腰圆臀阔,是那种撒泼的时候一家伙坐地下去听不见响声的女人,少根豇豆就会把村子骂一遍
但是众人,只当听高音喇叭
若是谁问:“谁家闹口孽了?” “是金蝈儿的婆娘骂街
”众人只“哦”一声算了,连看热闹的心思也失去了
母亲是女书生
众人对她的亲热和尊敬,听他们喊她的声音就知道
仿佛腊月里的芝麻糖,甜蜜了
在我的印记里她属黑夜,是神秘和无边以及不可猜测的
但是村庄的黑夜,是银亮的,寂静的田野,寂静的院子,一切躺大地上睡熟的人物事物,都铺满冰凉的月光
哪里散下碎银,哪里平铺银箔,哪里沾上些银粉,竟是丝毫也不含糊
没有人生着巧手,她们对村庄怀着不满,停留是勉强,逃离又慌张
在半推半就里和村庄过着日子
只有婆是虔诚的,四季的皱纹里落满了风霜,怎样蹒跚的步子也小心翼翼的踩在泥土上
她只懂得阴历,只知道二十四个节气,随着气节的变更做事,自然而然
【男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