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年青的匹俦,带着刚学步的儿童,在巷中漫步
本以为离婚了,就能摆脱那个让人窒息的家,一个人过简单的日子,就不会那么痛苦
可是,不是那么一回事
昨晚,睡下不到两个小时就醒了,心口开始剧烈的疼痛
孤独,恐惧,黑暗,一起袭击着我,象一个被魔鬼抛下了山涧的孩子,我开始挣扎,哭泣,无助,浑身颤抖,胃也跟着捣乱,开始痉挛,一阵一阵的呕吐,然后一次一次的去洗手间,那一刻我真的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夜怎么那么长,我的眼睛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里搜寻着,想找到一丝安慰,可是,我更加孤独
我秉住呼吸去听,却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总是有一种幻觉,好象尘世将要把我抛弃
我一个人独行在沙漠上,空旷而沉寂,随风而来的沙在一点点掩埋我,现在已经到了胸口,让我窒息,绝望,惶恐
有时,觉得自己就是冰面下流动着的河水,在艰难的前行着,生怕遇到寒流,自己很快就会变成冰,和那条冻在冰层中的鱼一样没有了感觉
我在艰难的穿越一条河流,已经到了迂回处,失去了方向
这是怎样的一条河流啊,狭窄,忧伤和疼痛
其它的可以不计较,比如说别人眼里的我的形象究竟如何,比如说受到攻击时我的笨拙
我漠然地守在外面,我已经习惯了漠然,我厌倦形式
高中时,我跟着萍去她家玩,谈话间我说我对父母的感情只是不善表达
很多年后,萍在来信中告诉我她一直感动于那个夜晚灯盏下我眼中的泪光
沿循自己十分熟悉的木楼梯,我在楼道里小心翼翼地攀登着
伸手触摸护栏的时候,都有类似虔诚的感觉,深怕无意间踏重了的脚步,打扰了木楼最后的沉思
我的背后,渐渐由远方传来银铃般的笑声,那是我儿时特别喜欢恶作剧,从楼梯的顶端,将一个蜂窝煤炉子掀翻,看着炉子在楼梯滚落而下时发出的嬉笑声
如今,这嬉笑已经成为了我对天真的无尚景仰
那个时候桌上摆一个搪瓷茶缸,手里再抓着一杆旱烟,又或是一个吱吱呀呀一直转的纺车,又或者是两个正在打毛衣的棒针,各式各样的故事就在这么安静祥和的下午,慢慢流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