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不一定
每个孩子都是可爱的,我早就知道这一点
但是即便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拥有欢乐的日子仍然要以几十年的痛苦为代价的
咱们的伙伴之━马诺林是大加纳利岛去的,他不妨说是故乡们中的常识分子,自己极爱推敲,也很爱好精神学上面的常识,传闻,他的义父,往日一番是做巫人的,厥后娶了他的母亲,才改在卷烟厂去处事了
我是一只热爱草地的羔羊,常常在肚子并不饿时,在文字里倘佯,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象个摘玉米棒的猴子,手里的书不时换着,却没有进入一个故事,也没有和某个人物交谈,只是在他们中间穿行着,遇到唐晓芙这样的倩倩美女,我会流露出些许留连,碰到一个李逵这样的莽撞大汉,我会侧身让过
有时,我会在这样的浏览中,歪在躺椅上睡着了,任窗外的阳光在颈脖上爬过,那多象一只在草地上熟睡的羔羊
在我熟睡时,文字静静的,一点不会打扰我
鸡婆和阳光合作的那位影子会晃悠在雨雪中,其实它是在追赶自己——用人群、马匹和归来的牛羊……无论土地和人,都难逃这种追逐
在追逐中新的追逐不断行进
犹记幼年功夫,历次山涧拾草或溪边洗衣返来,时见野菊花开在路边的风中,一点也不猖獗,却刺眼
一束白,一束黄,折于篮子,或附于柴木的枝杈上,带还家寻个陶罐,粗瓷瓶,装饰俭朴的功夫
其时寓居的老屋,青瓦黛墙,镂花的古窗下,摆放一束菊,和悠然踱步的乌云,安之若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