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八日
我搬进了星星花园D12座3楼301室
房子不大,两房一厅一卫生间
我住进了北面比较宽敞的房间,而东面房间的住客叫唐诗
昨天下午3点第一次见唐诗,今天我们双双搬进了这个小单元
我是一个平面设计师,来自北方,在南方这个城市飘荡有若干年了,至今未成家
成家对我这个无根的人来说真的太遥远了
在这个人欲横流的都市里,你喜欢的人家不一定喜欢你,而喜欢你的人你不一定喜欢
既使你喜欢的人她也喜欢你,但她不一定会和你成家,既使她要和你成家,你也不一定敢成家,因为在这个城市里,许多人并没有家
所以我一个人孤独惯了
租住大华区的房子有好长一段时间了,一开始就觉得这环境不理想,而一个平面设计师需要不断改变身边的环境和事物,这样创作上才会有灵感
在青云网站跳蚤市场信息发布栏里,我发现这样一个贴子:我叫唐诗,女
星星花园有一套两房一厅的住宅,我想租下,一个人住两个房间的单元不符合经济原则,况且我怕一个人住
征求一位男性合租者,只要是诚实的人就行了,有意者打我手机
我觉得我是一个诚实的男人,同时我也憧憬和异性合租住房的经历
据说异性合租是一件新鲜事物,我喜欢新鲜事物
唐诗给我第一印象不错,她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说话大方,得体
她是附近一家小贸易公司的部门经理
我想,日后要和这个女人"朝夕相处",一定不会是件困难的事情
这个城市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些大胆的男人和一些大胆的女人忽破传统,男女合租一套住房
他们各自有自已的房间,经济上完全独立
而客厅与厨房通常是他们的公共天地,也就是说,除了经济、肌肤之亲和私隐,他们就象一对夫妻一样生活
这种新的人际关系是好是坏谁也说不清楚
有的合租者后来变成夫妻,有的变成同居关系,而有的男人或女人破坏了游戏规则,不欢而散收场
也有的从此而终保持着健康的合租关系,为生活增添姿采
很多事情存在既是合理的,不必大惊小怪
我仿佛开始了一种新的生活
说真的,长这么大第一次和女人"同居".这种感觉有一种难以言状的美妙
唐诗不是我的妻子,所以我不用担心我的薪水是否买得起她看上的时装
也不会有丈母娘来我们面前啰啰嗦嗦
我们同住一室,朝夕相见
彼此很好的把握分寸,一直都是这样
平淡的生活需要调味剂,异性合租算是一种吧
人是一种群体动物,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不能孤单的生活在这个地球上
我渴望有人知道我的喜怒哀乐,我也乐意分享别人的喜怒哀乐
我和唐诗在一起的时间不算太多,主要是业余时间,客厅的电视是我们沟通的桥梁
有好电视节目时,她喜欢抱着布艺靠垫坐在沙发一角看电视
而我坐沙发中间,经过刚开始几天的正襟危坐,我终于暴露出了我的本色,我喜欢斜靠在沙发,双脚放在茶几上看电视
而唐诗也不象开始时总是穿戴得整整齐齐,很多时候,她都是穿着松松散散体闲装或睡衣示人
人与人之间相熟了,就会或多或少的撕下面上的假面具
我和唐诗相处的气氛颇融洽,文学与音乐是我们共同的话题,同时她对我的平面设计颇为欣赏
我总觉得有一个欣赏自已的朋友不太容易
唐诗聪明、温柔、体贴,笑起来很好看
她很有耐心的听我讲过去的故事,当我问起她的过去时,她却很刻意的逃避
恐怕每个女人都有点怪怪的地方吧?我的经历告诉我
日子就这样的过着
我觉得挺有意思,生活中多了一个异性知心朋友,觉得充实多了,做起事来特别有神
我情愿这种现状能维持久一点,应该不可能,唐诗迟早要嫁人,我也迟早要娶妻,而我们租住的房子租期也迟早会满
九月二日
中国有句古话叫“日久生情”
我亲身体会到了
这种感觉在潜移默化中萌芽,当见不到唐诗时,我会惦记她;当她的体味在我脑海中形成很深刻的印象时;当我们目光相撞时不再是单纯的合租伙伴时
我知道,游戏规则被我们破坏了
异性合租本来就是一场游戏
类似儿时的“过家家”游戏
一男一女共居一室,互相饰演普通朋友A和普通朋友B.这个角色不好饰演,当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时,总会有谁会破坏这种游戏规则
我开始这样认为
唐诗也掩饰不了由于日久产生的感情
她有时对我温情款款,象依人小鸟
有时又对我若既若离,象是满怀心事,欲言又止
经历告诉我,每个女人都有些怪怪的地方
在中秋过后的第二个星期天的夜晚,我彻底的征服了唐诗,如果说发生了关系就等于征服的话
那一个夜晚其实和其他夜晚没什么不同,有的话只是唐诗新买的睡衣特别的薄和性感,而CD唱机传来的音乐又特别的感性与煽情
年轻的燥动使我们紧紧搂在一起
第二天,我发现唐诗的眼神充满迷惘
我一直就不是个善于洞察女人内心的男人,但我感觉到,她不会属于我
我们的肉体关系象是在她的心坎上投下了一杖重磅炸弹,她变得沉默寡语
我也甭想从她口中知道些什么,她对事情守口如瓶
只是她银牙轻咬朱唇的忧郁样子,令我更生怜爱
经历告诉我,每个女人都有些怪怪的地方
尤其是唐诗
终于在第五天,我下班回来时,看见茶几上压着她的留言:“天下无不散筵席
苏星,我想我该走了
谢谢你在这些日子以来给我的关心和爱护
因为我们双方都没有什么山盟海誓,所以我不愿意说我欺骗了你
记得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个有夫之妇,现在我告诉你了
我的丈夫三年前触犯了刑法,入狱五年
我仍爱他
我错了,我以为我们能很健康、很有分寸的相处
造化弄人吧?我做不到
我的理智告诉我,再这样下去,只会伤了你和我的丈夫及我
所以我选择了不辞而别
我知道你是个重情的男人,如果我的离去会令你难过,我向你说抱歉
关于我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你我是个有夫之妇,其实我自已也不能回答自已,开始时我觉得这是我的私隐
没必要和人说
后来我知道说出来一定会破坏我们融洽的关系
现在我知道了,这叫自私,原谅我的自私,我只是这个凡世中一个普通的女人
再一次因我的自私向你说对不起
保重,不要想我
"我无助地攥紧唐诗给我的留言,心里的滋味只有自已知道
唐诗,如果我不原谅你,我能怎样?
在当今社会,以通常的眼光看,一个人若不绞尽脑汁弄钱或跑官活得风风光光令世人早日刮目,那么这个人不是半傻瓜就是窝囊废,是没有什么人看得起的
而实不相瞒,鄙人正是这样的“另类”之一,而更让你吃惊的是,鄙人除了嗜书之外,别无所爱,这个习惯我已持续多年,算得上一个地地道道的老书虫了
徐师傅是个大块头,一米八多些的个子,加之又长得壮,看去简直是个“庞然大物”
他穿特大号的鞋,往往市场却难以买到
而且,他平时喜欢穿一件蓝色的工作大衣,有点像古人的那种长衫,可以从上到下遮挡灰尘污垢
上班时,蓝长衫总是在随身套上,走起路来使他更显得人高马大了
那时候,我跟徐师傅学生意,主要修彩电、黑白机和录音机,半导体那玩意小,几十元便可买到,修起来却费劲,一般是不修的
录像机多是进口的,图纸资料难以收齐,电路也复杂,简单的故障修修,复杂的毛病也是拒修的
有时候来了功放音响,若体积大也会拒绝
若是来了电冰箱洗衣机,体积更大,那爿小店根本没地方可摆,只好婉言谢绝了
徐师傅开店的时候早
据他说,那时候还不准个体开业,弄不好就是资本主义尾巴了
徐师傅高中哔业后先是进了上海毛巾三厂打临时工,何时转正真的没有底,工资又低,才45元一月,他人高大,胃口也能装粮食,那一点工资连混饱肚子都危险
那时他就极想辞了临时工,独自经营搞修理
恰逢来了一年一度的学雷锋日,他于是心生一计,将自家临街的窗口打开,挂上学雷锋义务修理家电的招牌
周遭的乡亲父老便拿了收音机啦电唱机啦黑白电视机之类来找他
徐师傅在中学就非常喜爱电子试验,自己组装过半导体和黑白电视机,捣来捣去的研究电路,常常一坐就半天,练就了扎实的基本功
所以,送上门来的机器在他手里可以玩得溜转,那天来了十几台机器全部顺利修好了
只收了点材料费,稍微加码一点,也赚了个十多元
这也等于摸清了开店的行情,检验了自己修理家电的能力
后来,他素性把学雷锋义务修理延长了一个月,吃透了开修理部的酸甜苦辣,觉得能行,就辞去上毛三厂的临时工,进了不少电子零配件干了起来
虽工商部门来干预过,这种维修家电的手艺当时社会上还是很缺的,工商局便宽限了他,睁只眼闭只眼放马子,任资本主义尾巴摇摆
再过几年,个体开业也可许了,徐师傅便摔开膀子干,技术也上了级台阶,周围远近的顾客都常常是慕名前来的
我跟我师傅学艺已经是他开店十年之后的事了,他一直守着自己的那么一点小门面,整天坐在柜台里开着移动式的台灯,埋头看图纸研究电路,不时拿起电烙铁对着线路板嗤的烫一下
技术是越来越精湛了,顾客来修东西,许多时候是立等可取的
手艺强自然也有一些慕名来学艺的
先是来了远房的小舅,从乡下来的农家人,肯吃苦,勤于打下手,有空就啃书本,技术长进很快
实习半年,回老家也开了修理部,倒是可以赚钱混饭吃的
后来又来了位湖南的乡妹子跟徐师傅学艺
那妹子长得可真漂亮,芳龄二十有二,秀色可餐
徐师傅不仅喜欢她的勤快,也被她的美色弄的有点心跳
可能站柜台常常接待顾客,湖南妹子的美貌也吸引了不少陌生的目光
这不,没多久就来了位三十多岁的男人来拜徐师傅,说也要当学徒来了
徐师傅的规矩是:学艺可以不收费,但同样不支付任何生活费,两相情愿的事
要来可以,帮手不怕多,一律自己管饭
新来的这男人姓许名云,长得一表人才,活泼开朗,他西装笔挺,洁净而优雅
许云自我介绍说,他刚刚从澳大利亚归国,在国外找份工作也不易,全靠技术吃饭,如果有这门修理技术的话,在国外也是很吃香的
他可能还要出去,所以,想学点技术,好在外混混
徐师傅听了便当即答应收他做学徒
说来凑巧,后面又来了个矮个子小苏,长得正好与这对漂亮的师兄妹相反,小苏不仅人矮,五官也似乎不够端正,可那是爹妈给的,不能怨他
小苏说起话来的口吃病更是暴露了他的缺点,他发音根本就不准,电烙铁说成“弟老客”,无中生出一位客人来,电视机说成“弟系哥”,无端又多出了一位哥哥
只有我经常与小苏在一起才能领会他说话的意思,旁人其实是很难听懂的
发音尽管不准,徐师傅还是收了他
可能出于一种怜悯或同情,想帮助这样的残疾青年自食其力
我恰恰也在这样的时刻跻身进来,我有自己的一套理由,就是为了面包,我必须掌握一点技术
徐师傅很满意我的学艺理由,也爽快的同意了我跟他干活
他说,要勤快,才能学到真正的技术
每日早晨八九点,我们师兄妹四个都从各自的住所赶到徐师傅的修理部,帮助打开店门,接进机器,写下单据给顾客
然后,把电视机的后盖一一打开
湖南妹子,总喜欢抢先拿了螺丝刀拧螺丝,她操作时似乎有种掌握了技术的自豪感
每当此时,小苏总是帮助扶着点,甘当她的下手
许云是本上海人,靠着他流利的上海话与顾客对答着什么,而我则看看有什么事情可以插手,也乐于尽点力
此时徐师傅常常会从对面的早点摊那边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份大饼夹油条,匆忙的吃着
看看大家都在忙,接进的机器也不少,就放心的笑笑
徐师傅的孩子已经很大,读着初中,他离了婚,虽有再婚,但也是一个岁数较大的半老徐娘,每天要赶到北面的虹口区去上班,晚上也不一定回家,只有礼拜双休日才回来与徐师傅过夜
所以徐师傅的生活料理多半还得自己忙碌,随便吃吃已成了习惯
在没有收我们这些学徒之前,徐师傅是比较累的,凡事都得自己动手
现在可好,一下来了四个人,可以轻松了许多
连扫地也可以让学徒去干
比如小苏就会常常自觉的拿起扫帚,小苏属于比较腼腆老实的那种人,对师傅很听话
我们师兄妹四人挤在一爿小店里也够热闹了,每人一个位置坐下来,小店几乎给挤满
湖南妹子的存在无疑给我们这些清一色的男人带来了些许亮点,也带来了些许女人的香气
许云常常是以要电路图或焊锡丝为借口,靠近湖南妹子的肩膀
从他那兴奋的表情看,可能正趁机深深地吸气,吸收着女人身上那独特的气息
修理,我们只是学习,多数最后还是得由徐师傅来搞定的
在机器都修得差不多的时候,我们会以闲聊来打发时光
许云的话似乎特多
他给我们讲在澳大利亚的生活片断,说他在澳从来是不喝开水与茶水的,都是吃椰子或梨之类的水果来解渴
说工资常常是按小时来计酬,不像国内上班了就算钱,要看你干了几个钟头的活来计算
说在国外家家都有汽车,就跟国人家家都有自行车一样
还说澳大利亚人的彩电一般小毛病修修,稍大的毛病就不修,整台的换新,那也是划不来的,问题是没人肯去钻研这门技术,所以这技术拿到澳大利亚一定吃香
湖南妹子听得特别入神,我和小苏也竖起耳朵感觉新鲜
隔了几日许云特意从家中带来了一大堆照片给大家看,那都是他在澳的留影
有在澳大利亚朋友家过生日拍的留念,有和那些人高马大的澳国人在野外的合影
许云和那高高鼻梁深邃眼睛的老外站在一起的确给人一种非同一般的感觉
我都夸奖他有福气,在外一定赚了不少钱回来了
他却一点不以为然地说,老外没见过啊,别看他们老外,也很没什么钱的,天天干活,混口饭吃,都一样,我更是穷光蛋
有一天,许云开口邀请湖南妹子去逛南京路,妹子请示徐师傅
徐师傅就有点“感冒”,犹豫一下还是拒绝了,说店里不能同时走光
许云不高兴的样子,徐师傅也不愉快
有一次,湖南妹子在埋头修机器,许云就靠近她,悄悄的拿起她的那根长辫子含在嘴里咬着,很像一只馋猫叼着什么
湖南妹子并不知道,因为头发是没有感觉神经的
但我看到了,徐师傅也看到了
徐师傅摇摇头,我也觉得荒唐
许云却毫不知耻的笑笑,然后似乎舍不得,好久才把辫子从嘴里放下
此后徐师傅有点警惕起许云,原来喊他都喊许云,就改为澳大利亚了
“澳大利亚,过来把这台黑白机修一下,顾客来要了
”许云只好从命,离开湖南妹子身边去修理那台很破的黑白电视机
再后来,徐师傅干脆省了两个字,只叫他做澳大
“澳大,你在那干什么?过来帮我扶一下机器
”
可能怀疑许云又缠住湖南妹子了
徐师傅这样叫他澳大的时候,我就有点想笑
其实徐师傅叫许云“澳大”,不只因为许云对湖南妹子过于献殷勤,徐师傅自己对湖南妹子也情有独钟
后来,徐师傅干脆把自己里间的卧室腾出一块地方来,把一些高档的机器都搬进去修
这样外边的店面会大些,同时里间只准许湖南妹子脱了鞋穿干净的拖鞋进去,就把澳大与湖南妹子的接触机会给大大打了折扣
外间的店铺只剩我们三个学徒,一下子没了女人的气息,使我感到若有所失,也使我联想到美国的挑战者号为什么要配一名女教师做宇航员了
特别是澳大会显得有点烦躁不安,他会不禁带头悄悄的转头朝里屋看,看徐师傅怎样手把手的教湖南妹子修理机器
然后莫名其妙的扮个鬼脸笑起来
小苏似乎不知道笑的含义,我当然知道,那一笑有着某种暧昧的意味
好像香气全让徐师傅一人独享了,我们只配闻这些破烂机器氧化的味道
更为可疑的是,有时候徐师傅居然把窗户和门都关上了,在里屋单独教湖南妹子学艺
我有些想入非非,想象着里屋可能发生的一些秘密
澳大则开始烦躁起来,来回的踱动
唯有小苏一点不管这些闲事,他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埋头修理着每一台机器
可能他先天口吃,耳朵也是不太好使,眼睛就特别厉害
根据徐师傅告诉大家的“先易后难”的修理原则,小苏每打开一台机器先是用“直觉法”,看看有无零件烧焦的痕迹,摸摸有无发烫严重的零件,看看有无电路铜箔的开裂
若无反常,小苏才开始用万用表去测量电压电流,或打开示波器看信号波形
偶尔,小苏也会随手拿起放大镜来观察,许多时候小苏总会惊叫起来说,快来看,又一道裂痕!尽管小苏发音不准,但我们接触久了都能听懂
结果是,裂痕修补好了往往机器的故障也久排除了
徐师傅都常常夸奖小苏的细心,称小苏是好眼力,能看到大家都看不见的东西
不少毛病就是靠小苏的眼睛首先发现的
学艺,我这人比较粗心也笨,澳大则可能是为了湖南妹子的美色来的,唯有小苏不仅勤快,且用功钻研,总是默默的打下手,默默地看徐师傅修理,默默的学习,所以他的技术长进最快
大约半年后,小苏就出去自己独立开了修理部,彩电、录音机、半导体样样修,居然生意红火
我很羡慕,湖南妹子也跃跃欲试想租个店面来开修理部
澳大可能碰了钉子,不知何时就不见踪影了,再也没见他来学艺
现在,我回忆起这段生活真的觉得有趣
汽车掉转车头,下山向汤口镇驶去
在镇口,耸立着一幢建筑,这是汤口镇的招待所
阿宽一言不发办了住宿
老杨一找到自己的床位,立即毫不犹豫躺下休息,他说他胃疼
阿宽则又忙活开了,去和招待员商量着什么,使人疑心他此行负有某项“单线联系”的神秘使命
过了片刻功夫,他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回来了,连比带划说:“刚才服务员说了,这附近有个九龙瀑,风景好得很
他们可以用机动车送我们去,而且还免费导游
每人只需二十元
”虽是阴天,他的话却“立竿见影”,首先便引起了小敏的兴趣;躺在床上的我想起留下黄山是我的主张,也慨然摆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态度——“那就去游一趟吧!”从床上很夸张地一跃而起
我不知道是否有像我这样的人,在现实生活中,欣赏,选择同样的事情,即使它符合你的要求,而且因为颜色,我想到粉红色或白色,其他颜色总是感觉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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