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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麦客休息的时候,夜色笼罩
麦地里暑气蒸腾,联合收割机静静地停在地头
也许,他们要在地里过夜
麦客们闲下来,一家人或是亲戚朋友坐在麦个子上,放松着身体
这时,一句关心的问话,递过来的一碗水,都似一双温柔手,轻轻拂过麻木已久的心头
夜深了,风也凉爽了许多,还未割下的麦子,挤挤拥拥地磨擦,沙啦啦唱歌
麦客已酣睡,打着鼾
鼾声在旷野中是那么渺小,听上去就是“索索索索”,就像纺织娘的叫声——被赋予了辛苦命运的昆虫的叫声
黑暗中,那些隐蔽的、模糊不清的事物,交汇在一起,还原为凝重的风景,透露出一种悲怆的表情
车很快就离开了不断更迭变幻的田野,朝崇山峻岭里奔
开始还从灌木林里看见远方的天,被树枝切割得东一块西一块的,像一丘丘田,像一块块山地,长出些深深浅浅的蓝苗苗,翁翁郁郁地生长
有几朵比棉花还白的云,也在那里迴游,仿佛等谁的手采摘
鸟清脆的叫声就弄不清是在天上的梯田边,还是在人间的林梢头
不过很快,车窗外的灌木好像一下子就长高了,高得无法从车窗里看见它们的头顶
这些高了粗了的林木站在窗外,一下比一下威武雄壮起来,目光也一点比一点峻朗,车慢了下来,我感到窗外的森林正冷冷地盯着这个入侵者到底要钻到哪里
林木清峻肃穆,身子骨里还带着种森冷,脸上透着股森严,口里哈着森气
我这才恍然大悟,这就是森林的巢臼
这样的路像是受不住这样的森严,受了惊吓似的,突然暗了下来,瘦了下来,疾疾地往林柯子里钻
我这时候也找不着南北,依它沿伸,反正它往高处去,有一个高度在前面等
我想人生谢世然而短短数十载,计划、波折、沉沦、徜徉皆是过客,只有勇于去追,人生即是长久的雨水
外婆是独生女
外婆的妈在她家养老,常常外婆赔罪回家时,手臂捆肿了,腰站酸痛了,又没有药,她的妈就烧水用帕子给她热敷,并劝她要想开些,不要想不通,热敷一下就没事了
但往往这时外婆就大骂外公这无情无义挨刀砍脑壳的,你死就死吧,何必走呢
我因而珍爱水,珍爱人间最美丽的表情——快活的微笑
我更愿每一个人,都欢笑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