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午,越过沙漠的弱水河,我又一次看到了大片的胡杨——秋天中最美丽的树木,正在消失的古老植物,眼睛张开,而内心却涌起一种欣喜而沮丧的愉悦和心疼——十月的额济纳天空高远,蓝得让人想飞
金黄色的叶子铺天盖地,每一颗都是一块轻盈的金子,抑或一串飞翔的火焰
走在下面,好像行走在剽悍匈奴的黄金帐内,天地辉煌,白沙松软,我觉得了一种灵魂的安详,还有一种雍容的王者心态
金色树叶掩映之处,阳光斑驳,脚迹杂乱;仰望的高天沧桑深蓝,流云飞卷——我想,世上恐怕再没有如此美丽的境界了,人生于此,是丰腴的仁慈,苍凉的温暖和灭亡之前的幸福与快感
又见老屋有一支有关老屋的歌,在心里打了很久、很久的漩涡,一直没有唱出来
今年春节,我终于在侄儿的陪同下回了一趟老屋
天!这是那栋我熟悉的亲切的热闹的、生我长我、陪伴了我十八年的老屋么?怎么这般的低矮?我童年、少年眼中那高大、气派的大斗门哪里去了?那142020-12【原创】
“1977年12月上海市奉贤具的古代海滩中,出土了放置于箩筐内的成捆碗829件
大多数为青瓷素面,一部分为青瓷刻画纹或花瓣纹,有的碗内底有垫圈叠烧痕迹
这批瓷器可能是宋代从浙南、闽北一带瓷器产地装运来沪,临时放在海滩上,准备运往外地后因某种突然事故而埋没的
从工艺特征看,应是松溪窑的产品”
然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比如小姨的婚变,那位叔整天打架,颠沛流离,带着小姨走南闯北,过着富足却不安宁的生活
父亲下了岗,大舅退了下来,大舅娘走丢了,二老表入了狱,三老表被人招走了,二舅的生意也清淡下来,欠钱的仇家要砍他,就四处逃离
至于我家和小舅家的变化倒没有什么翻天覆地,只是遵循着时间的安排,不知不觉就走向了贫穷,走进了生活的泥沼
/> 好几年了,一直都非常喜欢品读白族作家张乃光先生的散文
那种文字,洗净清丽,总能让人在轻快的阅读中读到一种宁静淡雅的意境;那种意境,却还悠远绵长,总能让人在享受过文字的精彩之后又萌生无限的感思
语言优美,以学问入文,这是张先生散文给人的第一点感慨
北宋黄庭坚倡导学问入诗,开创了江西派乃至整朝宋诗的创作风格;散文大家秦牧则是将知识性、文采性和趣味性汇成创作的特色
张先生的散文创作,文采和知识并重,我想是皆得了两位大家的所长
所以每次阅读他的文章,先让人沉醉在那优美的文字之中,然后又有很多知识的收获
在这一点上,首先让人感叹的是张先生知识的广博,多用、巧用、化用、借用佳词丽句是一大语言特色,《小河淌水》、《寻找月光》就有这样的美感
同时又富于联想,能将学问贯穿在行文之中,比如《城市的树》就让人知道白族风水树的内涵和大理悠久灿烂的历史,《望夫云升起的夜晚》却能让人感动于白族民间文化中那个动听感人的故事
另一方面,就是张先生对待学问的严谨态度,他的文字中没有丝毫含糊的语言
读过《亲眼目睹一种植物的入侵》一文就深为感慨:张先生无论是自己上网查资料,还是翻书用典,总能把他要讲的事物细致明白地说个透
情感细腻,善托物言志,张先生又特别能用文字渲染出一种清静唯美的意境
这便是让人对他那些文字特别感动的原因
无论表达怎样的情愫,张先生都能找得到那种最能表达他心境的事物,比如他借用山乌龟表达了一种类似“心远地自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