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话,确切点说是我在说,鬼天气,累不累,生意好吗,哪天聚聚,喝酒吧,我要憋死了……
对方一直是个开心的朋友,这些话都要一股脑地倒给她,听不听是她的事,说出了是我的事
我等着火苗冒出来,笑得像个傻瓜
我要去心城,听那野玫瑰的嗓子,听那映山红里的琵琶,听那清流与暴风的波澜
很多人,很多事,本来是熟习的,觉得来日不妨再连接,所以转过身姑且截止,想的是昭质又将重聚的蓄意
------你回应,我邻近天国,你安静,我成了过程
在这个寰球上,一部分终身中...【观赏全文】
那些陪咱们流过功夫,又陪咱们生长的人,即是咱们这终身的伙伴
我却对它非常憎恨,尽管它有着与众不同的坚实与精巧,古色古香,我从它那反光的木质里看到的尽是肃穆与威严
我想象不出,在旧社会那些礼教森然的封建家庭里,有多少人能在它面前平起平坐?有多少人敢在它的面前肆意谈笑,在儿女绕膝的欢乐里共叙人间亲情?母亲犹记得,当年,她们家有一盘很大的石碾,穿着一件襟上嵌着蓝灰两色条纹的粗布长衫的外祖母,经常在人们还在梦中时候悄声起床,盘上碾子,抱着笨重的碾棍开始旋转了,吱呀吱呀的声音从半夜三更,一直响到日上三杆还不停歇
她喘息着,咳着,脸色腊黄,一头蓬乱的枯发绾了一个很小的髻,风动了她前额上的乱发,粘贴在流着汗水的脸上
我年轻的外祖母,她就那么一圈圈地躬身在那条深长的碾道里,沉重的岁月,过早地湮没了她的青春,甚至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