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说
11、我好喜欢你,从天南到地北,从地老到天荒
空自怨恨于事无补,两个儿媳的懊悔只有凭添嗟叹
两个姐姐来了扎站不住,在弟媳跟前多余话不敢说上半句,只能埋怨母亲说都闻着土香了跑那么远着是疯了还是魔了
熟知的人问句:你妈走了新疆了?我脸上火辣辣的,好像被人抽了两个耳光,抽得眼暮昏花不知如何应答
似乎我成了汉奸,是我把母亲五花大绑送到日本鬼子的屠刀下
似乎我是犹大,出卖了母亲把母亲钉上了十字架
我成了有悖论理道德的不孝子孙,被人戳着脊梁骨,只能灰溜溜夹着尾巴低头走路
……老公这番话,细细思之,竟比自己肺腑中掏出的还觉恳切,竟有许多话,满心要说,只是半个字也不能吐,却怔怔地望着他
是呀,虽然我在有足够安全感的情况下,也能表现出有趣的一面,可在无法确知实情的场合,我习惯于收缩再收缩,一方面是为了自我保护,另一方面也是骄傲,我原本不需要花枝招展地讨好别人,尤其是男人
或许,穷尽一生我也难以达到完美女人的境界,但是我想,追求完美的过程,毫无疑问地就在那个过程开始完美了
一帘尘世的炎凉,世态里重复着回顾
泼墨烟雨,震动浓雾,援笔西下的落日,几度秋草黄、几蓑寒雨殇
斑驳陆离的灰墙上,串串登山虎,抓住晚秋的结果帐绿啜泣
方架上钓鱼下的藤萝枯萎下落叶,在阴凉的吼叫中嗟叹
墙脚一排灰绿冬青斜歪的紧贴一堆,清寂忽视的冻着枝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