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华诞,提早一个月电话诉求要我必须加入,伯仲三年没会见,好好的喝一场
听后,不觉内心一沉,是长久没会见
自打双亲走后,伯仲往来不勤,本着有事电话奉告,无事不忧
本想本年还家,可疫情给搅了,想着伯仲在,会见的时机有的时,心地说来年吧
没想到他还焦躁起来,几次三番地电话来催,想见我
却教我想起背自己来这里的母亲
于是,起身,环顾着四周,仔细搜寻着
却只寻到风
心,无端变得沉重了
我十四五岁就穿大姐的高跟凉鞋,在上下学的马路上飞快地奔跑
这不是因为母亲或者我的虚荣,而是因为大姐的慷慨和我的乖觉
我不会在家里为自己争取任何像样的打扮,从头顶到脚底
成长已经让我苦恼不已了,打扮更让我感到羞耻
我三十六岁这一年才首次把头发留到了背心,发现一点也不像母亲说的那样难看
大约母亲是用心良苦地不让我把心思用在自己身上,即使我的嗓音条件、音乐天分并不比姐姐们逊色,母亲也隐忍着不让我发现自己的艺术才能
我是何等地专注于自己的内心生活,以致我从没艳羡过两个姐姐的长发
爱在别处,我总是漫不经心、恍惚动荡地面对时光
我躲在姐姐们的时装里面,肤色白得反光,好像在伪装一个城市女孩
但我在小城重点高中校园里自觉天成的高度紧张的生活节奏和玩命学习的积极态度,令男同学也感到心虚
学习上的自信让我不在乎自己暂时的非城市人的身份
胡笳那个叫,叫得阴云密布,叫得起了沙尘暴
北方便阴阴沉沉
沉沉阴阴
换言之即是,我长得不美丽
我脸上有个紫色的胎记,很大,大到遮住半边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