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个寰球,一段一个实际
借米是救急人,是为本人积福,以是普遍人都不会中断
客观地说,六十年代出生的人并没有承受太多的苦难,只是随大流地享受了一些贫困,与我们的父辈和祖辈相比,那些事根本不值一提,没有什么可言说之处
但并不等于那个年代对六十年代人没有杀伤力,没给他们的生活蒙上阴影,其中之一就是那个年代没给六十年代人以生长梦想的土壤
那个年代大人们都去你争我斗了,都去打砸抢了,都去想着怎么去坑和防着不被别人坑,人人自危,如履薄冰,根本没心思也没那能力关注我们的成长,因为他们的思想是那么地扭曲
我小时候从没听过什么童话,只是听一些知青说什么绿色的尸体、恐怖的脚步声之类不能自圆其说的骇人故事
从没读过一本有价值的书,从没听过好音乐……总之那些适合孩子成长的美好东西都没接触过,荒唐事倒是干过不少,我四年级的时候居然就是学毛选积极分子,毛主席他老人家那么博大精深的东西一个小孩子那能理解得了呢?我居然也写大字报批评右倾反案风,我居然凌晨四点钟跑到学校把庞大的厕所打扫得干干净净,不跟人说但却那么渴望别人知道……而我们生活的另一面根本没人知道,比如我们偷窃,用一根铁棍撬开拖拉机工具的锁,把老虎钳扳手什么的偷出,再卖给拉板车的,换得点钱卖烟抽卖锅贴饺吃;比如说我们喜欢弄死猫,猫死得越痛苦我们越兴奋;比如说我们下流,在墙上、门上、汽车上到处画象导弹一样的生殖器……
目光坚定地注视着远方,带着憧憬与期盼展开飞翔的翅膀——阿尔泰之鹰就这么定格在我的相册上
(完)
二十八日凌晨二时许,母亲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了,血压已经趋近于零,舌头在嘴中不断的痉挛,顶的假牙不住的往外掉,母亲抓过我的手拽到嘴边,我说:“妈妈
是不是假牙不得劲,把它拿出来?”母亲轻轻的摇头,我又说:“您是想带着假牙,让我给您按着是吗?”母亲点了点头
于是,我用手指轻轻的抵住母亲的牙,抵挡着那痉挛的舌头的蠕动
两点四十五分,母亲呼出最后一口长气,走完她人生的最后一步
母亲走得很安详,脸上的表情就如睡熟一般,没有痛苦,没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