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鳅是那么容易上钩,真不敢想象
我们钓沙鳅不用鱼钩,就用一根线将蚯蚓拴成带棱角的一小团,固在钓竿上,伸到河里就行了
等感觉到手中竿子上传过来沙鳅争饵的颤动,心里一激灵,用斗笠接好,一提竿子,沙鳅便被提进了斗笠
那沙鳅也太愚蠢,咬饵咬得那么紧,竞然连鳅带饵地提上来还不放,活该
有时提上来不只一尾,最多时有两三尾
和大师聊了一会,多是嘻嘻的谈天
我获得我叔家看看,来往日就给他电话说了
但是你来到峨眉,就一定要登上峨眉金顶
未到金顶,就等于没上峨眉山
而你只有在登上金顶时,方能悟出此间之深意
登上峨眉金顶,你就能达到一种超然的境界
农历的年底,拉近了我与这个小镇的距离:我属于这个小镇,这个小镇是我的
拥挤的人群里:我挤,他们也挤
我不说话,他们忙忙碌碌地挤着、肆意地笑着、不在意的问候
他们依旧土头土脑的,这是我向往的颜色
他们身上依旧有着泥土的味道,这是他们无法抹去的印记,这也在我的身体里涌动着
熟悉的不熟悉的,都在这个小镇上生动地展开,无法忽视:熟悉的正在慢慢地逝去,不熟悉的正在一点点地漫过来
这个小镇上,有着太多我所熟悉的面孔,但时日却隔膜了这些,使得我与太多熟悉的面孔互相漠视
互相的嘴只是微微翕动了一下
然后紧闭
再然后,这个小镇使我生分
他们,我儿时的同学、朋友、熟人,我们曾经一起游戏、打架、嬉笑,我们在这个小镇上穿来穿去
现在,我不太清楚,是谁不再属于这个小镇:他们看起来与这个小镇很贴近,重要的是,他们依旧在这个小镇上碌碌地生活,然而,他们的内心却一点点地远离这个小镇,他们为继续在这个小镇上生活而感到无奈;而我,远离这个小镇近二十年,不再习惯这个小镇上的生活,却在内心里一次次地回归,对这个小镇的向往也愈加强烈,甚至,我想,有一天,我会不会永远地回到这个小镇……
母亲在麦子成熟的季节总会坐立不安,在麦子开花和叫嚷的日子里,在收割机轰鸣着开过原野和道路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