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宿命论,所以我不能让它破坏我的心
我要创建新的东西,而不是让它代替旧的东西,而是让它拥有生存权
叔本华有一个寓言,说是在严冬天气里,一群动物想取暖,于是挤在一起,但挤得太紧,马上就感到了疼痛
因为这种动物身上都长满了刺,以抵御对方保护自己
它们一挤突然嚎叫着离开,但严寒分明又给它们另一种痛苦
它们又不得不往一起挤
最后的结果是,这种动物之间保持了一种距离,既不远也不近,既不被刺痛,又能互相取暖
于是生活相安无事
父亲没跟我们说过他在东北打工的事,或许他不忍再提那段饱含辛苦与辛酸的往事
他只对母亲说过,曾在东北救过一名抗联战士的命
父亲故去五年后,我们家收到了从河北吴桥邮电局转来的一封寄自鞍山钢铁厂的来信,原来父亲救过的那个人,解放后一直在找父亲
他怎么会知道我们高家店建国后早已从河北划归了山东
怀着知恩图报的信念,那人年年写信,都因地址不详而退回,等联系上,可惜父亲与他已是阴阳两隔,不能聆听他的一声道谢了
④在本网BBS上公布议论,不代办本网态度,该当理性、文雅,按照关系法令规则
雨天的孟家馆子是一幅风景画
炊烟和雨雾弥漫在屋顶上,低低的,潮湿给予了足够的质量
青苔和水葵被雨线编织,凄然的背后是感人的顽强
屋檐水断了又拉伸,雨声衬托着动感的雨帘
我撩开雨帘钻进屋檐,抹一把湿淋淋的长发,一下子就看见了堂子里幽深的冷清
风景画有点倒败:桌子、凳子、筷筒和潮湿的地板,飘飞进来的雨星,秃顶的老板寂寥但却满足的悠闲——难得画了口红、描了眼线的老板娘坐在灶门前打盹,灶孔里的青杠柴已经燃尽,红亮的火石子代表了人人渴望的灼热;三两个跑堂的媳妇双手托着脑壳坐在桌边小息,她们的白日梦潮湿、宽阔和甜美,就像她们每月都要回去两三天的田野、竹林和有男人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