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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者,顾名思义,就是在社会上、经济上、生理上等各方面都处于弱势地位的人
不说别的,就说说市场上的小菜贩们吧:摊开一筐青菜,殷勤洒水,为的是保持鲜绿水灵;摆上几小摞霉豆腐,时时勤拂,为了不教苍蝇玷污;守着一小罐腌菜,勤擦罐身,就是想给人一种洁净的感觉,目的都是为了使自已的货有个好“卖样”,能早点卖出去,卖个好价钱
这些起早贪黑,在风吹日晒雨打中苦巴苦熬的人,用双手刨食,全靠劳力、苦力赚点蝇头微利,没有依靠,也没有保障
他们如同蚁蝼般整日忙忙碌碌,完全是为了生存而生存
这连本带利还不足二十元钱的青菜之类,就是淘生的生计,寄托着全家的希望
谈话如城府的通透力,具有认识的一致上风
果然,老虎大哥说他已经把他的小情人骂跑了,她是哭着走了的
说这话时,老虎大哥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
于是,他向我讲述了他的情人这些出门的日子,原来是出去和一个男人厮混去了
他说,她回来后,就睡了二十六个小时,叫也叫不醒
这时,一个男人的敏感使他怀疑起了她的这次行踪,他认为这是她疯狂过度
于是,他从她躲躲闪闪的回答中,看出了点苗头
他又从她的同学那里发现了更多的疑问,她的同学也曾经是和她一起在老虎大哥那里居住的
最后,老虎大哥就想法设法查看了他小情人的所有的聊天记录
我想我该介绍一下老虎大哥的职业,他是自学电脑成才的,现就开着一家与电脑有关的公司,所以对于电脑的操作很是精通
况且,他还有很多这方面的专家,所以,很容易地就打开了他的小情人的聊天记录
于是,他知道了他的小情人最近的行踪
竟然公开在网上和别人调情,这次出门也是有预谋的
后来我知道了,他们也是网上相识
过程近两个钟点的行车路程,就到生我养我的小村,进村一看,有些诧异,一条宽宽的洋灰路,贯串小村,各家各户再建造第一小学段抵家门口,小村清扫特纯洁,村里的大水池,边际用洋灰板给围起来,还做了个休闲走廊,全然没有我回忆中的脏乱,没见一只鸡,却明显听到了鸡鸣,没见猪,却听获得猪哼哼
三年前,却不是如许,其时下雨天一身泥,好天一身灰,四处是鸡粪猪粪,乡村味特浓,说是脏乱差一点不为过,此刻纯洁多了
车子在陵前停下,伯仲出来,款待,会见,你咋又胖了哥,生存不安康哥
我一听乖乖他跟我谈起了安康来,可见,他是长常识了,得另眼相看了
/> 我又一次写到父亲,是因为我发现,父亲真的老了
2006年的元旦,我回到父亲和母亲居住的小镇,在父亲自制的烤火炉前,跟我唯一的哥哥谈起这个小镇
哥哥看着母亲杂货店外那条水泥路面上扬起的灰尘,微皱着眉说他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个小镇,我接过哥哥的话题说,是啊,还是山上好
2006年的第一天,我和哥哥在这年的第一天开始的第一次怀念,是我们的故乡
那座山,故乡的人们,以及离开故乡的人们,都把她叫做盖头山
我其实知道,我和哥哥最根本的怀念并非一座山,而是在那座山上流逝很远的岁月,还有那些仿佛在时光里停滞下来的老屋的所有
而那座山上,那座老屋,老屋周围依旧繁茂的果树或花草,老屋后面那口深邃的蓄水池,老屋阁楼下颇具规模的猪栏,老屋旁偏房内搁置的磨面机,甚至老屋房顶上的每一片瓦片,老屋阁楼的木梯……这一切,被曾经年轻的父亲布置得安稳而妥帖
可是,父亲老了
元旦节那天,天气很冷,我坐在火炉边,一只手臂放在父亲的膝盖上,一只手拿着手机发短消息
我望望父亲眯缝的眼睛,对他说:“爸爸,我给你发的短消息,你总是不给我回?”父亲的脸上,漾满了笑容,那些皱纹里,尽是慈祥、亲切之类的意味
他看着我说:“我只会收短消息,却不会发短消息
就算是收短消息,我也要戴上眼镜才看得清楚呢
”我忽然失去了所有的语言,我不知道关于父亲收发短信的这个话题是应该继续,还是就此停止? 而我记忆中的父亲,是对所有的机械和最先进的设备都有着天生的兴趣和使用能力的
他买回盖头山第一台洗衣机,在母亲怀疑的眼光中给她示范洗衣机的使用方法;他买回盖头山第一台彩色电视机,漫山遍野寻找电视信号,亲手建造了一个小型的电视接受站;他打造的家用器具,甚至比商店里卖的那些更结实美观……我眼睛所看到的这一切,都使我长久地为自己拥有如此聪明而能干的父亲而骄傲,直到今天
但今天的父亲不会发送短信,他的视野,更需要靠两片薄薄的镜片去拓展
我看着戴老花镜的慈祥的父亲,难以抑制的开始想念,想念远去的岁月,想念那些岁月里年轻的父亲,想念年轻的父亲沉默而强盛的性情
父亲的岁月里,有多少人曾经想念着他?这一点,我难以明确,作为他唯一的女儿,我对他的关注和爱戴太少太少
在今天,当我回忆父亲年轻的那些岁月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将更多的想念给了母亲
也许,哥哥和弟弟也如我这般,把曾经年轻气盛、性格固执的父亲忽略到意识的边缘
在温柔的母亲和强盛的父亲之间,我们把更多的亲情给予了母亲
对于曾经的父亲,我用了“强盛”这样的词汇去形容
强,意即强大,盛,意即盛气凌人
当我面对新的生命,开始真正的生活的时候,我才意识到,父亲的强盛,给予母亲,给予我和我的兄弟们,给予我们的家庭,带来了面对生活所必需的精神和物质上的强大支撑
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到九十年代的二十年间,先是哥哥读书,接着是我和哥哥一起读书,跟着是我和哥哥弟弟同时读书,我们走向学校的每一个脚印里,都积淀着父亲的艰辛
我不知道,退役回家接替祖父的职业而成为一名兽医的父亲一个月能有多少收入,我也不清楚他怎样省吃俭用把每一分工资都留给我们做学费
我记得很清楚的是,因为我不喜欢吃玉米面做的饭,他便把每月分到的32斤米全部拿回山上,让母亲和着玉米面蒸饭给我们吃
那时,山上的吃用水要到很远的地方去挑,粮食也要背到山外很远的地方去磨2,父亲,以他富有远见卓识的眼光,四处筹钱,建造了老屋后的蓄水池和盖头山第一个磨面加工房,家庭的发展,给予我们几兄妹更开阔的发展空间,我们相继走出了山村
而父亲,在支撑一个家庭时,他选择了沉默,他少有语言,他因此而显得严厉、高远,我们因此而长久地疏远着他,无视他为这个家庭所作出的巨大贡献,更看不见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肩膀上那副沉重的关于责任与压力的担子
我看见父亲的责任与压力的时候,父亲已经老了
我挺拔的站在父亲面前,父亲平视着我,略带伤感的说:“女儿呢,你老爹我已经矮了三公分了……”我拉着父亲粗糙的手,看到时光刻在父亲身上的痕迹,仿佛是陈旧的,又好象是崭新的
在父亲变老的时候,我开始真正的想念父亲,想念父亲在故乡所创造的家园文明
我的记忆一一掠过父亲亲手建造的那些事物,它们的存在,庄严地证明着父亲为生活所付出的岁月
事实上,更能证明父亲的,是我和我的兄弟们的存在,我们出世,我们成长,我们发展,直到我们也能担负责任和压力
而年老的父亲并没有放弃他的责任
他把母亲安置在远离繁重体力农活的小镇,给母亲置办一个小型的杂货店,然后,他骑着摩托车,顶着寒风或烈日,到盖头山,在老屋洒扫庭院,喂养牲畜,在地里种植庄稼,收割粮食
父亲托着一口袋鲜嫩的蔬菜,对母亲说,给几个孩子拿点,自家地里种的菜,吃着放心…… 在父亲的岁月里,我到底给予过他多少精神和物质上的慰藉?倒是父亲,在每个冬季即将来临的时候打电话对我说:“天气冷了,注意别感冒,都这么大的人了……”那一刻,我哽咽难语
六十岁的父亲,依然坚定地守着他的责任,把他的爱溶化在那么平淡的言语中
无论父亲是否看得清楚,无论父亲是否给我回复,此刻,我都要发送一条短信给他:“爸爸,我爱您!很想念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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