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之眼,高悬在幽深的夜空,由上弦至满月渐渐张开,经下弦而朔月缓缓闭合
不论大小圆缺,同样都有趣味,趣味又有不同
年年重阳,岁岁重阳,重阳九九,九九重阳,秋风渐渐,菊花飘香,迎来了又一个重阳节令
在如许一个温暖的功夫、恰是登高眺望好机会、和大师在一道加入震动、是人生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快事
生存大多功夫并不鲜甜,但只有你对生存笑,你的生存就会从来充溢着痛快
每次经过路边的连翘树丛,都要挨近了,看看连翘是否有开花吐叶的迹象
那些刚露一点微黄的芽苞,被突如其来的寒流挟持,重新进入休眠状态,七八日过去了,依然欲绽不绽地瑟缩在料峭春寒中
枯草下隐约可以寻见一点绿了,零零星星,似有若无
二月春风,只剪江南柳,北方的春天呀,你得耐着性子慢慢等
春困,且慵懒,连写字的精神也提不起,遂窝在床上读《诗经》
中学时,曾整段整段的背诵,心智被那些瑰丽旖旎的句字给牵绊住,陷溺其中,小情小调地咂摸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那时,这些朗朗的句子,均成了琼瑶笔下爱情故事的延伸
才子佳人,隔了时空,一跃千年,到达彼时彼地,梦里都在苦苦追寻
当有了一把年纪,重新翻阅,发现诗经不是那么读的
那些美好的背后,自有一番别意在,万千气象,澎湃汹涌
《桃夭》中,描述女儿出嫁,“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其家
”所有的背景都涂上了粉红,桃花色,桃花面,仿佛能听到爆竹炸裂的声响,多喜庆的场面呀
可是,五妹出嫁时,父亲的心情很复杂,没着没落的东走西走,嘴里念念:这么快,一个一个都走了,剩下我们老两口
自己宠爱的女儿,让一个八竿子打不到的男人带走了,是热闹背后的清冷吧
《燕燕》里,写二人握别,一个渐行渐远去,一个“瞻望弗及,泣涕如雨”
怕是以后都无缘再见了,送出老远,还不舍得回,站在风里,引颈遥望,翩翩双燕终于只剩下孤单的一只,忍不住,泪如雨下
再见,何时见?友人也好,情人也罢,送别,都是件让人心力绞瘁之事
我看得是咱们的名字:阮小青,马苏然
很近地排在一道,象两朵花,很多人在谈着他,这次,说的是他的绯闻,他的早恋,和一个明媚的女生,我领会谁人女生,留着海藻一律的头发,过于饱满而老练的胸,再有,谁人女生进修并不好,但她会唱歌,唱着林忆莲的歌,唱着韩宝仪的歌,我不会唱歌,但我老是会去点歌,每世界午五点半,书院的播送室就会有人在何处把持,我写了信,点了一首歌,是为马苏然,然而,底下没有署上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