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微风吹过大地,一阵旋风扶摇而起
地平线,在远方……
父亲愁愁地哭隐隐地向我诉说——狗狗,你妈和轩口窑的女人家一搭走了
走了新疆了
去新疆摘棉花去了
她给谁也没说
我只晓得她早晨去了你二姐家,就去麻弯里干活去了
中午回来时,经过轩口窑,庄里乱哄哄的,你叫我喊的
一问才晓得是庄里女人大多去了新疆
你碎舅说也有你妈
我急忙赶回来,大门锁着,家里没人
我又赶忙跑到城里,寻遍了,没寻着你妈,也没寻着一个轩口窑女人
我急得团团转,没办法,只好在城门口等着
等了好长时间,轩口窑的女人都出来了,一窝蜂似的,说是老板请她们在饭馆里吃饭唻
我赶忙找你妈
你妈不在,我问轩口窑的女人,她们说你妈刚刚和她们在一搭哩
她们帮我找
原来你妈早看见了我,怕我骂,就躲到了车厢里
我往下扽她,她抱着包袱死活不下来
人都瞅着,我不好意思拉拉扯扯的
我想着我走了看她能不能回心转意,就回来了
人生一梦,功夫如歌
不知忘了有多久,再也不曾在此般凄凉的晚上,用颤动的双手,敲击着寒冬的键盘,写就一阕错落心弦的断句残章
遽然回顾,功夫的风声,有如凋谢的花瓣,散却了无穷的忧愁
舅、姨和妈妈轮流在床前侍奉、劝慰姥姥,说一些他们小时候令人发笑的事
那些往事勾起了姥姥年轻的记忆,刚开始时,听了他们的讲述,姥姥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笑容,可是不久后,就又恢复了原来的忧郁
大概,人到了暮年,已没有什么快乐能够压制对死亡的恐惧了
中秋节到了,家家户户都忙着买月饼、包饺子
一想到明年的团圆桌上很可能会少了姥姥这个人,妈妈哭得泪人儿似的,饺子也无心包了
大姨一边劝妈妈,一边也暗自流泪
这时候,大舅突然眼睛一亮,把妈妈和大姨叫到了一旁,耳语了好一阵子
妈和大姨都止住悲声,不住地点头
,浑身散发着一种纯朴的精神,粗矿而娇艳,它金黄的纯粹辉映着乡野,让你情不自禁得发出啧啧的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