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痛过,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哭过,才知道心痛是什么感觉;傻过,才知道适时的坚持与放弃;爱过,才知道自己其实很脆弱
------其实,生活并不需要这么些无谓的执着,没有什么就真的不能割舍
地宫不大,却装了一个世界,法门寺很小,却容纳了千年的辉煌,那是一个令所有中国人都为之骄傲的时代
木桌上的纹理,仿佛条条小径,通向邻座
邻座女生,高高的个子,瘦瘦的身子,脸庞小小,却白,眼睛迷着,却清澈见底,小小的嘴巴,似乎有点调皮地微微翘着,露出里面细碎的洁白牙齿
她最与众不同的,当是那条长长的辫子,垂在小小的脑后
土地之上,一层薄薄的青雾浮起来,那些草和树木就淹没在青雾之中了
树木很多,几千株,甚至几万株,一律高大修长的身材,排列在一起,树脚下是稀疏的青草,因为得不到阳光,也一律的瘦长,有些像国画中的点缀,却瘦得正好,瘦得有韵,简直美妙绝伦
就这样,甚至再晚一点,傍晚时分,黑夜的帷幕缓缓落下,有一轮毛茸茸的月亮挂在树林的斜上方,月光是疏淡的,银灰色,覆满树林,树林里偶尔的空隙,我就在这样的树林里静静地站立,享受树木,享受月亮和黑夜
有一段时间,我对这样的幻想产生了沉迷
我喜欢树林,尤其是高大的树林
白杨林
我家乡的村庄后面就有这样一片美妙的林子
那些白杨高大,但是丰腴,光滑的树身上是一层乳白色的毛茸茸的碎屑,却让我觉得干净
性感
我喜欢细高的女人
我也喜欢细高的树种
白杨树的枝干很高,并且低矮处没有分枝,不像柳树拉拉杂杂,随处可折,这也是我觉得干净的原因之一
我在树林中行走,脚下是松软的泥土和花草,那些沾满露珠的草叶拂过我的足踝,微微的刺疼中带有些丰润
而许多杨树的根就在土地里凸出来,暗色的树皮和微白的树干形成比较,颜色鲜明
这些树木长得很快,它们的碧绿的叶子浓密可爱,须仰视方可看到,有时候,在春天里,我就看着它们慢慢地慢慢地从嫩黄的褶皱里绽放开来,轻微得让我心疼
我喜欢它们
这些站立在泥土里的树木,我惊喜于它们的成长和生命,几十年,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就这样站立着,它们的年纪比我的祖父的祖父还大,可它们依然年轻;我面对一棵树木,那就是一个充满沧桑的睿智老人吗?我有时候翻读历史,就会想,让我们去读一棵树吧
那是时间的仓库,是阳光和月色的仓库吧?当它们成群结队的站在一起,它们营造出一种氛围,藏身其中,那是一种美妙的感受
我家乡的树林很大,那里以白杨为主,苍茫浩荡,绿色葳蕤,仿佛一片海洋
尤其傍晚的时候,有月亮的夜晚,林子里浮满青雾,我在青雾中漂浮
有一条溪水在树林中穿过,蜿蜒曲折,并且清澈见底,静静的夜晚,流水发出淙淙的声音,间杂树林中的鸟声和虫鸣,宛如天籁
我曾经在俄罗斯的油画中见到过白桦林
那些阳光夕照的傍晚,俄罗斯男人和女人穿行在白桦林中,金色的阳光照在俄罗斯男人浓密的胡子和女人美丽的衣饰上,他们的脚步是那样的安静
树林外的田野,是刚刚割过的麦茬地,那里有高高的干草垛,还有架子车和树林中吃草的马匹,一切都那么安静
白桦林产生一种高贵的气质,把一切包围
那些树木比这些白杨林更加高大和美丽,它们那样修长,带有异国的神秘色彩,让我膜拜
我多么想到那样的树林中去,去散步,去和那美丽多情的俄罗斯少女约会,听那曼妙的俄罗斯曲子《哦,三套车》《喀秋莎》《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我没有见到过这样真实的情景,我只在列宾的油画中见到过,在俄罗斯的电影中感受过,可我是多么渴望有一天,傍晚,月亮薄薄地挂在白桦林的树梢上,我就在这样的树林里,深深呼吸
其实,我对这些树木的感情由来已久
我对树木的甜腻的温暖的味道也沉浸已久
我的父亲就是一个木匠,我家的院子里总是堆满了一截树木或家具的半成品,被我父亲剧开的树木中白色的木质细腻光滑,我经常坐在我父亲亲自打造的一个椅子上想入非非
我想,这个改造成家具的椅子曾经是怎样的一棵树木啊?它经历过风雨和月亮,木头的深部有它的思想和秘密吗?今天我和它靠在一起,可是它比我的年纪要大上不知多少倍
它吸收了田野的泥土和水分,长成大树,然后的一天,我的父亲把它剧开了
而我,是和父亲一起拉锯把它的秘密公布于众的吗?我家的院子里堆满了碎屑的锯末,我称它们是树木的花朵
它们蓬松而柔软,我的母亲在冬天里把这些树木的花朵塞进我家的铁批炉子里,变成温暖的火焰
我喜欢树木,喜欢成片的树林
一片
一大片
挤在一起,规则或者不规则,绿叶变成浓得化不开的翠墨,修长的树身变成细瘦的美人,而月亮也有,月色是必不可少的,这样想着,我推开窗,看见窗外的那片树林和亮一起跑到我的稿纸上来了
/>早该了结了的恩怨——那时岁月印痕之九 我的故乡是典型的鲁西农村,依傍黄河,比临故道,靠黄河水滋养,靠黄土地哺育,祖祖辈辈都是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
黄土地哺育的故乡总给人以踏实厚重而又生机昂然之感,就像绿树掩映下的村庄,那七高八低错落有致的村落时刻都在彰显一种躁动与平和,期待与满足
寻根觅祖,故乡人和许许多多的鲁西农村一样,也是当年从山西大槐树下迁移而来的,从始祖刘文通至今已有十几辈人了,这期间又因这样那样的缘由,村上有了李姓、王姓、高姓等人家,但大多仍是我们刘姓
几百年来大家和睦相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人丁的兴旺,使我的故乡繁衍成为周围最大的村庄,长天厚土,生灵滋繁,不能不说人杰地灵的故乡给了辈辈家乡人一分欣幸、一分契和
但在上个世纪的中期,村上却出现了强烈的派性,并为此结怨至今,而且还是本为一家人的刘姓族里之间
按农村的习惯说法,族里五服以内的为近族,反之便为远族,而这恩怨却正是在近族与远族之间结下的
至于结怨的原因,六十年代生人的我小时候是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的,后来耳濡目染并有所感悟,对其才有了深层次的逐步了解
最明显的是我曾祖父那辈家道昌盛,及至有了我爷爷兄弟四人,更是鸿运不减,以至解放后划分成份,全村的地主富农全让我爷爷的几个兄弟占去了
即便我爷爷英年早逝,家中并无多少积攒,也还落了个中农的成份
解放后的几十年里,斗地主分田地,大四清、小四清,文革时的斗私批修,可以说历次运动我的近族人都没有逃过被清查批判的厄运,而站出来批判的正是我的那些所谓的远族
我那时还小,并未经历诸多我的近族长辈被清算批斗的场景,那些事情多半是听大人们后来讲述来的,真正亲历并能记住什么时已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期了
印象中最深的一次是有日在我上小学的校院里,我近族中的几个爷爷奶奶和大伯大娘,一个个头顶尖尖的高帽子,弯腰站在会场的前边,不时有心红志坚的革命群众代表,踊跃站出来揭发“地富反坏右”们的滔天罪行,讲到激动处,大家便齐声高呼“打倒恶霸地主刘XX”
我清楚地记得村上有个叫九月的人也参与其中,并狠狠地逐个摁了我那些长辈的脖子,让他们深深弯下腰去,而他至今还健在,只是一生没有娶妻,孤苦得不成样子,不知他现在是如何回想当初那一幕的
还记得有一次村上的也不知该称作什么派的一帮人,在一天的午后,把我大爷爷的家给清了,老式的紫色家具全给搬了出来
我清楚地记得那时那刻我大爷爷一家人规规距距地站在一边,一脸的无奈与害怕
其实发生这些事情时,我还不懂事,是夹杂在看热闹的小孩子中的一个,并未对我的族人抱什么同情,也没去理会大人们之间的那分更为复杂的别样心思与怨恨
而没想到同是一刘家人的近族与远族,就是在这几十年的说也说不清的岁月中,结下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解开的疙瘩,并早已延续到了我这一代人的骨子里
至今年逾七十的老母亲唠起老家的事,还在一再向我灌输当年某某惩治我近族人的事情,每每讲着讲着她都会动怒不已,并一再告戒什么时候也不能忘了那些“孬人”对我大家族的整治
而且并非只是我母亲在讲这些,我分明听到过不少年长的甚而年轻的近族人也曾多次向我这个已远离了故乡来了城里的人真切地讲起这些事,像是要让我永远记住这段历史,什么时候也不能忘了这分家仇族恨,以至我的妻子也已由模糊而清晰了故乡人中的这分隔阂
想来那时岁月的怨结实在不是一天两天一次两次就结下了的
不过,我的近族人只是这样三番五次地强调着什么,并未去做出怎样的报复,曾经的怨结更多的成了激励子女们发奋图强为家族争气不再受欺压的鞭策
斗转星移,我的故乡已变化了许多,每次回乡探亲都让我深有感触,但留在我心中的那分解不开的刘家人的恨怨却一直让我遗憾而心痛,我不希望上辈人的恩怨再在我这辈人中存在,更不希望我们的后代记住并搀和进这随时都有可能再次暴发的无休止的争斗中去,一个头嗑八瓣,倒退几百年,我们可是一个祖先啊,即便走到天涯海角,刘家人的血脉里也是一个源头的血啊! 其实写下这些文字时,曾经的怨恨早已淡化了许多,许是上辈人已逐渐老去了,许是大家更多地关注了眼前这分美好了的生计
而在我的心思里更多的是想弥补这分缺憾,让大家理解那个无奈的岁月,进而和睦相处
哔竟手足情,何不共欢颜
我想我的这分期盼终会到来的,因为我的故乡像我周围的一切一样都在变化,在变得那么美好,充满富有与甜蜜,充满温馨与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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