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逢年过节,我们姐弟闹着要新衣服时,母亲总会说“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老话
现在,当她面对这些我带来的在她眼里觉着有些太可惜的旧衣服是时,一生节俭的她,不知道心里想有些
一次,我听到母亲和乡亲们聊天时,“我家的球娃过得好着呢?你看,新崭崭的衣服都不穿了
”我带去的旧衣服,让母亲对我现在的生活宽下了心,与此同时,也多多少少引领着乡间的时尚
堂妹穿上妻子的超短裙,看上去楚楚动人,一点也不比城里姑娘差;我退下来的夹克衫,父亲穿上,像换了个人似的,一下子能年轻十来岁
当我回老家看到旧衣服穿在他们身上时,心里总会充满一种幸福感和成就感
男的听了就开始回:小小公鸡才学叫,叫得不好你莫笑
青蛙跳到称盘上,自称自量无斤两
都说时间跌进,一去不返
可我却一直抱着一条静止的信奉,纵然那不过一丁点的蓄意,一方小小的理想
等候科学家们创造创作出神秘的时间呆板,有一天能让旧事重回实际
固然实际中的人物早已物是人非了,大概故居桃花仍旧香,旧貌却已换新颜
但只有故事还在连接,完备便是我的探求
我演的头个小戏是个活报剧,主题是“反潮流”的
国强饰一位贫农子弟,手上磨有老茧,打赤脚进课堂的英雄
我演一位迂腐的老师
这段戏是女老师从电影《决裂》里嫁接过的,片里的教授是葛存壮演的,印象很深,我就成心模仿
在黑沙河工地上演出那天,脑一热就想搞点临场发挥
数学老师是个四川人,平日待人严厉,我就学着他的样子,拖腔拉调地用教鞭敲着黑板说:“现在讲马尾巴的功能……”同学们都笑掉了下巴
没想数学老师和女老师有过节,咬定是她“恶意影射”,给告到校长那去了
我真的不懂吗?我懂,但只能装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