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过的场合,回顾就成理性的论断,蓄意的寰球,回顾就有感性的领会,情震动的功夫,不是品位了生存即是观赏了山川,爱奔赴的时间,不是筹备人生即是处置故乡
“为什么要损坏它?”我板起面孔问曦
断定自我,鼓励自我,让自大的旗号高高飘荡,进而发掘和激励你的潜能
即使你的理想还在遨游,那么,能挽住你的便惟有你的党羽
这是个地地道道的山区小镇,燕山山脉的余脉像屏风一样三面包裹着她,远看她像坐在一把太师椅里
镇上到处充满着灰灰的主色调,可能是多年来风沙大的缘故,建筑物灰灰的,街道灰灰的,路边的树干也灰灰的,特别是在冬天甚至连行人看上去也是灰灰的
镇上聚居的人口不是很多,还有相当一部分是外来的,有卖茶叶和皮鞋衣服的江浙人,有卖蔬菜和糕点食品的湖南湖北人,有卖水果和做裁缝的四川人,有卖箱包和做建筑工人的河北人,等等
镇上有一个火车站,很小,就一间候车室,一间行包房,货运场倒是挺大的,停有火车头和备用车厢,还有几排仓库,火车头听说是专门用来推客货火车上八达岭的
火车站把小镇人为地隔开分成两部分:铁道南和铁道北,当地人们习惯称之为道南和道北
道北靠近山坡地势比道南高,从道南去道北要经过一个大约有两百米长十多米宽的人行地道,铁路从地道上通过
在火塘边,杨云钧一大家子人全聚拢过来
他的老父老母、几个兄弟、他媳妇、大弟媳妇、他儿子,大概有十多个人
杨云钧的母亲是一个头上缠着大包帕的老妇人,脸庞上已是沟壑纵横,嘴里叼着一根长长的旱烟杆,她向火塘里啐了一口唾沫后对我无奈地说:“老师,和尚箐没个学校那是不得的!”我点点头说:“大妈,您说得对,得要考虑建个学校,老在你们家上课不得喽!”她便向我叨唠起来,说娃娃们是怎样地乱,吵得她头痛,家里的房子都让娃娃们弄坏了
最后她绕来绕去绕到了正题上,提出要付给她家这么多年来的房租费
我想了想,付房租费也是应该的,问题是学校里没有钱,还是“历史遗留问题”,这事得要向镇上的教办室反映才行,我便把想法跟她说了
她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杨云钧也笑着说:“杨校长,整个镇就我这里是‘以家为校’,房租的事还得要请你费心向上面反映一下
”我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