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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不明白小凳子要做什么
他也站在小凳子身后看着它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有一群孩子从公路那边蹦跳着远远地跑过来
这时候小凳子一下子来了精神,兴奋地向那群孩子跑过去
,在镇上做了一名教师
一晃眼已过而立,直奔不惑
时光像一列夜行火车,咣当咣当已不知行驶到哪里
我甚至怀疑我从来就没有在这里生活过
我一直像浮萍一样漂在水中,找不到生活的根基
我不跳舞,没有人教我跳舞
小镇不会有那样高雅的活动,但我仍然悲伤
这个词经常被我挂在嘴边,因为我认为生活大体上是这样的,虽然不排除短暂的欢娱
而我的确拥有过这样的欢乐
三十之前的岁月仿佛一条闪光的河流,通体发亮,熠熠生辉
我躺在其间,悠闲自在
世界离我很近很近,伸手可及
曾不知天高地厚地认为我就是世界的中心
我没有更多的想法,我像小镇上所有的年轻人一样,娱乐恋爱,抽烟喝酒,不听父母劝告,经常做一些荒唐的事
闲遐的时间整夜整夜打牌,豪气干云地说:钱乃身外之物
把所有的工资挥霍一空
我以为我是快乐的
我没有触摸到生活坚硬的石头
烦恼被无限度地夸大,其实我根本就不知人生为何物
2000年是我玩得最疯狂的一年
那一年我几乎学会了所有的睹博方式:二七十(一种纸牌),焖金花,压马鼓,打麻将
凡是小镇上人们会的我都会,可学得不精,打牌老是输钱,别人戏称我为“送财童子”
输了多少,没有精确计算过,但总在上万以上吧
瘾越来越大,一天不打就浑身不自在
不敢对老婆说,总想借钱翻本,欠下一屁股债,过年也不得安宁
那个春节闷闷不乐
我母亲后来听说我输了那么多的钱,心痛得直掉眼泪
数落我好长一段时间,我心里悔恨不已
我从睹博中得到惨痛的教训,后来再也不敢了
从此一看见打牌的人便深恶痛疾
我在小镇上一直处于极度矛盾之中,一方面我讨厌堕落,但另一方面又不知不觉深陷其中
为了表示自己与众不同,偶尔也看看书
有一段时间我十分迷恋川端康成的《雪国》,还有《伊豆的舞女》
它唤起我心中长久的伤痛
一个睹徒和一个多愁善感者就这样结合在一起,想想也有点滑稽
川端文中表达的情绪极合我的胃口,往往读罢掩卷长叹,恨不生在岛国
一周一次到镇上的小街去,修理头发和胡子
老街破败宁静,永远是一副麻木的表情
常会碰到以前的一些牌友,他们热情地问候我,然后满心欢喜地邀我打牌,当听说我已经金盆洗手再不沾那玩意儿时,他们多少有些失望,并睁大眼睛问我:怎么可能不打呢?戒得了么?我对他们笑笑,真的不打了,然后转身离去
冬天到了的时候,镇上有闲的人们龟缩在烧着炭火的小屋里,整天整天打牌,要不就是男男女女聚在一起,用夸张的语言讲些荤龙门阵,哈哈大笑,借此打发无聊的时光
我老岳父家是一个据点,我有时也进去坐坐
满屋乌烟瘴气,我通常呆不了十分钟
很快发现我与他们格格不入,他们都说我是一个怪人,没有以前好耍了
他们所谓的好耍是指我很少和他们在一起喝酒打牌了
我也意识到了这种变化
春天到了,四周山岭上送来大片大片的花香,使人迷醉
我体内隐藏的欲望被一点点勾起
然后我开始读诗,艾略特的《荒原》
“四月是残忍的季节”,我又一次感到悲哀
间或也写写字,并整夜整夜失眠
当生活被庸常大面积覆盖的时候,所能看到的也只是庸常本身,然而我是如此不甘心受它束缚
只有从文字中去寻找救渎,我陆陆续续写下一些伤感的文字,我的内心重新获得宁静
由于长时间处于这种孤独和寂寞中,我开始静下心来去观察周围的世界,我注意到了以前没有注意到的人
比如那个老人,整天住在公厕附近,不发一语
他的那张脸苍老,黢黑,从来就没有洗干净过
他是一个五保户,没有妻子和子女,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过
他被镇政府安排来守厕所,收费
像钉子一样钉在那里,尽职尽责
后来他死了,人们用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就把他草草埋了,从此再也没人能记起他
生命是一件多么无常的事情,有时真的贱如草芥
他为什么没结婚呢,他参加过抗美援朝,这样显赫的经历连一个老婆也没有
在镇上这样的老人还很多,生命是什么,到底谁能说得清
我不跳舞,但我仍然悲伤,为自己,为别人
多年以前我非常喜欢那首歌——《一剪梅》,此刻我的心头再次响起它优美的旋律: 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若非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 像有人用鸡毛在心头轻轻撩拔一样,我满心欢喜而又伤感
灵魂的优雅和高贵可以一至于斯,但痴情总被无情伤,自古已然,天命难违
我在小镇上走来走去,不断寻找安放灵魂的地方
有一次我差点就离开它了,然而每个人都像小草一样,生来就有它的位置
我后来终于想明白了这个道理,我应该在这里,和小镇一道走进历史
然后被人忘记
我不跳舞,但我确实悲伤
李云四川洪雅县高庙中学邮遍:620365
与天涯寒暄的视野里
小雨平常到似乎没有来过
在傍晚的日落里,大概不过一昂首,大概不过一个回顾
偶然还能看到袅袅的炊烟如舞娘般摇曳多姿
此刻可见,惟有夕阳映衬的她们显得有些凄凉
我从来很憧憬这炊烟
不管如何样,都从来顽强的向天际奔驰
平心静气,渐渐的,浅浅的
在大略的人命傍边顽强的走结束终身
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居住在怒江兰坪白族普米族自治县通甸锣锅箐附近的普米族人的三脚祭
世居在深山老林中的普米族同胞家里,每家的堂屋里,都有一个万年火塘,一年四季不熄火,主要原因是他们居住在地处高寒险峻的老君山、高黎贡山上,四季寒冷多雪
那万年火塘上,有一个经常做饭、煨吃茶用的铁三脚
这铁三脚,普米人认为是世世代代养活他们的神物,就像汉族人的灶神一样,被供奉了起来
你见那实行理想的人,有一堆黑黑暗怎样剥出了凌晨,你见那走出迷惑的人,生一垛精神还好吗怒放了光锋,你见那那行过彩虹的人,出一城情思安排了得意,你见那捱成了远景的人,动了一掌渔火绚烂了蓄意的目标